消防門內的確很安靜，當落雲帶著少年再一次進入這裡時，沒有預想的惡鬥。
“還真不見了。”
周天探身看了看，欣喜地朝落雲揮揮手。
落雲不敢耽擱，帶著少年往上一層走去，很快便走出消防門。
“好了，我到家了，搞得神經兮兮……”
少年話說一半就呆在走廊中，瞪大眼睛，左右環顧。
“你怎麼了？”
站在走廊口的落雲奇怪地問道，原本送他到十一樓後落雲就可以繼續往上走，但她不放心，想看著少年回家再離去。
“這，這裡還是十樓。”
十樓？落雲瞬間轉身，消防門上赫然掛著大大的十字。
“我剛才看見十一的，怎麼會一出安全門就成十樓了？”周天詫異地摸了摸消防門，這不科學。
“我們再爬一次樓。”
朝著少年招招手，這一次他飛快地跑來。
見他臉色有些白，落雲勉強擠出笑容，柔聲說道：“或許我們都沒看清，我們再來一次。”
會沒看清嗎？少年狐疑地看看寂靜的走廊，別無選擇地隨著落雲再次踏進消防門內。
腳下有些發軟，但落雲裝作無事般，扶著欄杆拾階而上。
爬完數格樓梯後那扇笨重的安全門又一次出現。
“這回是十一樓，這扇門我熟。”少年認真地打量著這扇門，隨即很確定地說了一句。
落雲和周天也都抬頭看了看標有十一樓的樓層牌，周天甚至伸出手相要去觸碰，不過伸出的手自然穿過樓層牌。
少年不等落雲搭話，快速推開了消防門，落雲趕緊隨著他跨進門。
沉重的消防門緩緩合攏時，周天扯扯落雲，示意她回頭看。
身後門框上一個紅如血的十字格外顯眼。
“見，見鬼了。”
少年早已跑回落雲身邊，驚恐地彎下腰。
落雲見他渾身哆嗦，站都站不穩，反而笑開了。
“你不是很喜歡探險嗎？怎麼就成葉公了？”
少年惶恐不安地撓撓頭，嚅囁地不知想要說什麼。
落雲見他實在害怕，收起了玩笑，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竟然在這樓裡爬了一個多小時。
“我問你，往日傍晚樓里人多嗎？”
少年嚥了咽口水，他早就瞄過手錶。
“五點多，上下樓的人很多，還有很多奶奶喜歡這個點去跳廣場舞。”
周天貼著消防門聽了聽，衝落雲搖搖頭，樓道里一片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