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半點也瞧不出害羞膽怯,可在我面前,怎麼動不動就臉紅呢?”
說什麼來什麼,秦素被他這麼一說,臉上微微一紅,轉過了頭。其時暮色蒼茫,天色將晚,習習晚風吹動她的青絲,從後腦向雙頰邊飄起。
李玄都見到一抹雪白的後頸,心中一動,竟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一隻手,想要順勢攬住身旁女子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秦素輕輕一笑,身子一轉,讓李玄都攬了個空。他境界已達天人,修為精深,不過秦素先後學了“坐忘禪功”、“**經”、“玄陰真經”、“百花繡拳”,如今也不可小覷,不比拼修為氣機的情況下,只論拳腳身法,未必就比李玄都差了。
秦素佯怒道:“好你個一宗之主,一派宗師,竟是個道貌岸然之輩,如此沒規矩嗎?”
李玄都笑道:“什麼規矩?有位姑娘剛剛說過,這樣的規矩,不守也罷,我深以為然。”
秦素道:“那位姑娘還說過,你是個登徒子、壞東西,你認不認?”
李玄都笑問道:“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
秦素道:“你若認,那以後就要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不許動什麼歪心思,這叫做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若是不認,那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氣,把你打到認錯為止。”
李玄都自是告饒服軟。
兩人又走了一段,李玄都問道:“秦伯父怎麼忽然去了齊州?”
秦素答道:“爹爹是去見叔父的,順帶也瞧瞧我。”
李玄都問道:“那秦伯父提我沒有?”
秦素抿嘴一笑:“提了,叔父可是替你說了許多好話,爹爹也承認你是個人傑。”
李玄都輕拍胸口,故作得意。
秦素話鋒一轉,語氣略有些低沉:“不過爹爹擔心……擔心你動機不純,越是厲害,我便越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所以就有些不大讚同。”
李玄都聞言沉默許久,嘆了口氣:“畢竟有我師父的前車之鑑,秦伯父有此擔憂也在情理之中。”
秦素主動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下他的掌心以示安慰,語氣堅定道:“你不要煩惱,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就夠了。”
李玄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想著日後見了那位“天刀”,他親自表明誠意,實在不行,他舍了麵皮不要,再欠下個人情,請白繡裳幫他說情,總之不讓秦素夾在中間兩面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