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秀美一向將她工作的地方，和休息的臥室，分得非常清楚。
這是因為，工作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疲憊的事。
她不希望在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也受到工作的影響。
這個時候，她面前堆積著的一堆卷子，都已經改完。
這些學生的分數，也都登記到學校的工作表格里。
廖秀美將張無用的那張卷子，又拿過來看了看。
其實，之所以打電話給張無用，是因為她對這張卷子的真實度，抱有一部分的質疑。
這段時間，張無用經常來向她請教，她很確定，那孩子在數學方面，確實是大幅提升的。
但提升到這個分數，依舊讓她難以置信。
尤其是，填空題的最後一題，竟然也做出來了。
要說抄襲，她很清楚，這一題的答案根本沒得抄。
整個學校恐怕就只有張無用一個人做出來。
這倒不是說，像趙羽彤、姚雪琴這樣的優等生做不出，而是她們最多研究個三四分鐘，就會將它放棄。
根本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分數少，同時難度還超高的題目上。
至於手機搜題，也不太可能。
這題不但難，且題型非常少見。
雖然類似題型也確實是出過的，但這題數字是改動過的，目前在各種搜題軟體裡，還搜不出答案。
她打電話給張無用，就是想確定一下。
在他將整個解題思路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題絕對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廖秀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這孩子……出人意料的優秀啊！
高中成績爆發性提升的男生，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
但在高三下學期才爆發，這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要懷疑是否真的是自己，手把手教了不知道多少個月，教會的。
但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此時的廖秀美，壓力很大。
成績改完了，趙羽彤一如既往地發揮穩定，不需要她擔心。
以前只比趙羽彤略差些許的姚雪琴，竟然發揮失常了，這張卷子也只考了一百一十多分，根本不符合姚雪琴過往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