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醫院門診大樓，在自動取號機上取號。
到了骨科門診。
等了一會兒，叫到他們的號。
張無用進入門診，替他看病的是一名五十歲多的男醫生。
醫生問了問他，這段時間有沒有痛，有沒有哪裡難受。
然後給他開了X光檢查，讓他先去拍片，拍完片過半個小時再過來找他。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就換藥和換石膏。
“拍片要不要先將石膏拆了？”老媽在張無用身後，多問了一句。
醫生擺了擺手：“不用！就這樣過去。”
張無用重新用柺杖撐起身體，離開門診，去了醫院的檢查大樓。
這裡人還不少，先到視窗，用醫保卡排號。然後就是等待叫號。
“看起來沒這麼快！”老媽說，“我先去住院部那邊，看看你朱阿姨有沒有在。”
“別人醫生忙得很，你這個時候去找她？”張無用說。
“沒事沒事，我跟她說過了，剛好她也找我有點事。”老媽穿著米白色的衣服，挎了個手提包，興致勃勃地去了。
張無用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往角落裡的座位走去。
旁邊一名頭髮染成橘紅色、穿著花花綠綠裙子的少女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
“張無用？”
“趙容？”
兩個人同時錯愕。
趙容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他打著石膏的腿上：“你的腳怎麼了？”
“沒什麼，被泥頭車撞了，骨折！”
張無用的目光，往趙容的腳看去。
天氣其實還是有點冷的，但趙容要風度不要溫度，身上穿的漂漂亮亮的裙子很短，小腿上裹著肉襪。
張無用之所以下意識地看她的腳，是因為她這腳以前差點被自己踹骨折。
初中的時候，就是趙容帶了幾個女生，去欺負彤彤，然後被他找上。
如果不是趙容的三個舔狗來得快，她的腿怕是當場就骨折了。
那件事讓趙容怕到了，後來特意透過張無用的一個堂哥，來請他吃飯。
張無用也是因此，成為了邵陽初中的校霸。
當然這校霸是別人認為的。
他自己當時的確是跟這些人混熟了，但本身真的不能算是混混，更從來沒有欺負過誰。
“你呢？”張無用坐在趙容的旁邊。
“最近腸胃有點不舒服，過來檢查一下，做個彩超！”趙容有點尷尬地笑了笑，“現在都很少看到你。”
“高三了！”張無用說，“我初二的時候你是初三，你比我高一屆，去年就從職高畢業了吧？”
趙容說：“沒讀職高，初中畢業就出來做事了。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也上了高中，那時候都以為，你會跟著大家一起去職高。”
張無用說：“擦著邊進去的，二中全年段最後一名你敢信？不要說再少個1分，再少個0.1分都上不了。”
趙容說：“那也不錯了，高三很緊張吧？我們當時玩的那夥人，就只有你能夠上大學了。”
張無用有些尷尬，因為照這樣看，自己馬上也要出來做事了。
比別人多讀了三年，最後跟別人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