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
“吵。”
大祭司只說了一個字,假裝沒聽到羽祭祀的“求饒”,“至於攝魂笛,待我見過貴客後,我們再繼續議論討。”
其他四名祭祀,自然都不像羽祭祀這樣太年輕,一邊朝著羽祭祀投去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一邊應下,“是。”
*****
果不其然,當天深夜,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避開了上三天的眾神,悄悄摸到了聖壇門口,正是白日裡旁聽過審判凌華公主的天妃。
“天妃娘娘。”
商祭祀在聖壇門口已經等了許久,此時終於看見來人,唇角頓時微微勾起一抹笑,“大祭司已經恭候您多時,請吧。”
天妃原本有些惴惴不安,就連來聖壇的這一路,也一直擔心有人瞧見,擔驚受怕的。
如今聽見商祭祀這麼說,不知為什麼,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大祭司知道本宮要來?”
“是的。”
商祭祀恭敬道,“天妃娘娘是為了大皇子來吧。這裡雖說是聖壇,但也人多眼雜,請隨在下借一步說話。”
天妃沒有否認,也沒有搖頭,默默跟著商祭祀,進入了聖壇。
商祭祀帶著天妃,在聖壇裡折了幾轉,終於轉入一條僻靜的羊腸小徑,四周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有天邊微弱的星光伴隨兩人的腳步。
終於,商祭祀停在了羊腸小徑末端的小屋,手指在門板上輕輕一叩。
“大祭司,天妃娘娘來了。”
“嗯。”
隨著一聲清冷的回應,屋門低響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天妃下意識的抬眸。
眼前的男人一身雪衣,清冷高貴中透著絲絲冷意,他的臉上,帶著一張銀白色的面具,看不見表情,卻能看見幽紫色瞳眸裡的點點光芒,從面具上的兩個洞中流瀉而出。
“大祭司。”
天妃有些狼狽的收回失禮的眼神,低聲道,“本宮今日來,是為了千城的事情。”
“今日對凌華公主的審判上,本宮聽見,凌華公主的罪名裡,有一道是殘害皇子。”
天妃頓了頓,鼓起勇氣,“……請問,凌華公主犯的這道罪,可是對我兒下的手?”
她之前就猜測過了。
天帝后宮裡的女人中,只有她和天后有生下皇子。
她在前,生下的是大皇子帝千城,而天后是先生下了凌華公主,才生下了二皇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帝凌城。
帝凌華和帝凌城是貨真價實的親姐弟,凌華公主再怎麼歹毒,也不可能對她的同胞親弟弟下手。
那麼唯一可能遭受毒手的,只有是她可憐的千城了。
千城的腿廢了,雖然千城說,是無意間染上的惡疾,但她悄悄問過太醫,那分明不是什麼惡疾,而是一種寒毒。
千城身上的寒毒中得莫名其妙,她本來就有所懷疑,但千城中寒毒的時候,她和天帝的關係已經惡化到極點,千城的名聲也毀了。她自認天后應該不會對落魄到這個境界的他們母子兩下手,也就從沒想過這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