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揚在閔惠等人所在的包廂斜對面要了一個房間,他跟同來的程德全和王爾剛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對面的動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依然瞧不出對面有什麼異常舉動。耿文揚納悶道:“怪了!這幫人怎麼喝起來沒完了?”
程德全自告奮勇道:“我去瞧一眼。”
“不用!”耿文揚一擺手,又一指門外候著的服務員道:“把那個服務員叫過來。”
閔惠房間的服務員被別的包廂客人喊過來只感到莫名其妙。耿文揚和顏悅色道:“師傅,那個包廂裡有我的朋友,我想問問他們喝完了嗎?”
服務員恍然大悟,趕緊道:“沒呢。那桌上的女同志真厲害,一個人把那幾個男的都幹趴下了。”
“啊!?”耿文揚和程德全等人面面相覷。那房間裡只有閔惠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酒量如此之大?
“謝謝了!”打發走服務員後,耿文揚吩咐道:“事情有變,我現在過去把閔惠弄走,王哥先去開車,大全負責斷後結賬。”
“明白!”程德全和王爾剛點頭道。
耿文揚推開對面包廂的門一瞧,我的個乖乖!只見羅必達仰面癱在椅子上閉著眼喃喃囈語,邵正勇趴在桌上鼾聲震天,莊偉東直接醉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桌子上只剩下兩個還有戰鬥力的男人正跟閔惠賣力掰扯著誰該喝誰該不喝。
耿文揚見此情形,二話不說直接來到閔惠身旁,一把奪下她手裡的酒杯道:“姐,別喝了,咱們走!”
閔惠雖然酒量驚人,但也已經有七八分醉意。她勉強睜著迷離醉眼吃驚道:“文揚……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耿文揚說罷一手拿過椅背上閔惠的坤包,另一隻手拉上她便走。
羅成田瞧見不願意了,站起身大聲嚷嚷道:“哎!你是誰啊?”
耿文揚沒有理睬他,硬硬拽著閔惠匆匆離開了烏煙瘴氣的包廂。羅成田見狀哪能願意,當下踉蹌著就想著撲過來進行阻攔。
哪成想門口閃出膀大腰圓的程德全,輕輕一個肩推便把醉意盎然的羅成田摔了個仰面朝天,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再也動彈不得。
“呸!一群廢物!”程德全啐了一口,一臉不屑地轉身而去。
耿文揚攙著閔惠來到賓館院中,王爾剛早已經發動著機動三輪車等待多時了。兩個人剛鑽進車斗,王爾剛一擰油門,機動三輪突突突吼叫著駛離了敬園飯店。
閔惠一開始還能保持住僅存的理智,靠在耿文揚肩上道:“文揚……謝謝你!也就只有你……還能記得我!”
說罷她情不自禁趴在耿文揚肩上已然是淚若雨下。
耿文揚只得輕拍她的後背予以安慰。沒想到車身晃動再加上他這麼一拍,閔惠只覺得酒勁上湧難以控制。她趕緊撲到車斗邊上,一張嘴,那些吃下去的美味佳餚登時化成食糜如同水柱般噴湧而出。
雖然車斗裡並沒有封閉,但仍然四處充塞著令人掩鼻的酸腐臭味。
耿文揚屏住呼吸暗道:“美女吐出來的東西也是難聞得很,其實跟普通人並沒什麼兩樣。照此看來,即便皮囊再過美麗她也是個人,並不是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等著閔惠吐得差不多了,他遞過去一壺準備好的涼開水道:“姐,漱漱口。”
閔惠接過水壺漱了漱口後,竟然直接趴在後車斗邊睡了過去。耿文揚沒有辦法,只得輕輕將她身子板正,攬在懷裡任她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閔惠終於從睡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