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暮冷冷地開口。
清風立即拱手退下,帶著軍醫一同往外走。
聲音還是吵醒了秦朝久,秦朝久眼睛動了動,剛想要伸個懶腰,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在蕭長暮的被窩裡。
而蕭長暮受了傷。
伸懶腰的動作戛然而止。
「醒了?」
蕭長暮的低啞的嗓音,因為早上的原因,又多了幾分慵懶和肆意,聽在秦朝久的耳中令她只覺得心尖尖上好像有羽毛輕輕掃過一樣,癢癢的。
「王爺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秦朝久起身後,一邊開始往身上穿盔甲,一邊關切地詢問道。
「好些了,軍醫在外面,讓他進來。」
見秦朝久已經穿戴整齊之後,蕭長暮才開口吩咐了一聲。
門外,軍醫進門後一直低著頭。
給蕭長暮看了看傷勢後,便打算給他的傷口換藥,卻被蕭長暮推開了。
「將軍?您不換藥的話傷口何時才能好起來?將士們可不能沒有您啊!」軍醫苦口婆心的勸告著。
蕭長暮卻點頭道:「本王知道,把這些東西放在這兒,她可以替本王換藥。」
軍醫看了秦朝久一眼,眼底的八卦之色頓時冒了出來。
二話不說,提著藥箱子就走了。
得得得,是他老了,連這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了。
人家倆人好著呢,哪裡用得著他來換藥。而且秦公子能拿出控制傷口感染的藥來,想必在醫術方面的造詣也不會比他差,換個藥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才不需要他跟著瞎操心呢。
「昨夜的事……」蕭長暮突然開口。
秦朝久生怕他尷尬,趕緊接過了話茬解釋道:「王爺您昨日病糊塗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晚上,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蕭長暮漆黑的眼眸凝在秦朝久的身上,他緩緩開口道:「昨日我的確是病了,但並沒有失憶,我都記得。」
「誒?」這倒是輪到秦朝久愣了。
蕭長暮又道:「只是昨日還有話沒有說完,就昏睡了過去,本王現在問你,除了葉凌之外,計清雲又是誰?」
秦朝久:「……」
秦朝久手指對在一起,眼神一陣飄忽:「您怎麼連他也知道?您……您不會有讀心術吧?」
「呵呵,本王若有讀心術便不會問你了。」
秦朝久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讀心術,萬一知道自己從前是個系統,還是個已經過了萬千年的系統,再把自己當妖怪給燒了就慘了。
「計清雲只是我的以為故人,曾經的一個朋友而已。」
「好朋友?」
蕭長暮盯著秦朝久的眼睛看,那個葉凌他已經知道了,不算是什麼好朋友,卻也是她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若不然,是不會在她喝醉了之後,被她想起來的。
秦朝久點了點頭:「嗯,算是好朋友,我們以前並肩作戰過,也曾已經出生入死。」
「是能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的那種朋友嗎?」蕭長暮突然又開口問道。
秦朝久剛要點頭,就看見了蕭長暮眼底的危險神色。
她靈機一動,搖頭道:「也不是。」
她沒有說謊。
一直以來,都是她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替他出謀劃策,給他助力,幫他解決給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