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直接撇下了軍醫和蕭長暮,毫不留情地拔腿就跑。
她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將藥煎出來,儘快喂進蕭長暮的嘴裡才是。
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候,理智告訴她,留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蕭長暮,是沒有任何用的,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
治療外傷的藥方早已在她的腦子裡,熟練的抓藥、煎藥,每一步都有條不紊。
可當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被她端到了蕭長暮面前的時候,看著床上一臉蒼白,失血過多的男人,她的心還是狠狠顫了一下。
「我來吧。」
軍醫將位置讓開,臨走之前還不忘聞了聞又嚐了嚐秦朝久煎出來的藥,才放心地離開。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秦朝久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句。
蕭長暮此刻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時而睜開眼睛看一眼秦朝久,可還不等秦朝久再跟他說話,他的眼睛就支撐不住地又閉上了。
秦朝久讓
清風將人稍微扶起來一點,一勺一勺吹涼了的藥喂進去,直到一碗藥見了底,才又讓清風小心翼翼地扶著蕭長暮躺好。
「秦二小姐您不必太過擔心,王爺以前也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他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沒事的,只是失血過多,昏睡而已。」清風故意說得輕鬆一些,但他自己眼底的擔憂卻一點也不少。
「嗯,我知道他不會有事,你先去休息吧,你也受了傷,得注意一些,不要感染了。」秦朝久抬頭看了清風的手臂一眼,囑咐道。
戰場上即使受了並不致命的傷,若是處置不當,也有可能會因為傷口感染而喪命。
因而秦朝久在來到軍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從京城帶過來的那些藥交給了軍醫,並讓他一定要按照她的方子大量準備。
不過短短的半月時間,所有人都明顯的意識到了,用了秦朝久給的方子,傷口感染而亡的人越來越少。
清風也是思及此,又衝著秦朝久道了一聲謝。
「屬下謝過秦二小姐,也替軍中所有士兵謝過您的方子。那王爺就拜託您了。」
夜半時分,蕭長暮的手突然動了動,秦朝久趴在床頭,立即睜開了眼睛。
「王爺?您醒了?」
蕭長暮的眼睛卻沒有睜開,可抓著秦朝久的手力道卻收緊了。
力道知道,好似要將她的手捏碎一般。
秦朝久不敢亂動,生怕刺激的蕭長暮。
只得柔聲地問他:「怎麼了?您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還是哪裡不舒服?」
蕭長暮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女子的模樣逐漸清晰,片刻之後,他那雙迷茫的雙眼忽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秦朝久,你心裡除了本王可還有別的男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叫秦朝久整個人愣住了。
「王爺您說什麼呢?」
「你還不承認!」蕭長暮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位置拉過去,一眼不眨地逼視著他。
分明受了傷,可眼底的威嚴和壓力依舊不減分毫。
「我心裡就只有王爺!」秦朝久再度開口:「您不信?那我發誓?」
蕭長暮沙啞的聲音低沉地緩緩出口:「好,你發誓。」
不是,按照她熟知的人類小情侶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不都是捂著對方的嘴不讓對方發誓的麼?
不愧是你啊北沐王!
就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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