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汐越說頭越低,眼淚更是瘋狂湧出:「我也沒有想到二哥會生氣,我只是想要讓二哥幸福,我希望二哥往
後的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嗚嗚嗚……」
秦靜汐越說越委屈,就好似一個好心辦了壞事的孩子一樣。
白婉的臉上又露出不忍的神色。
「若只是為了讓二哥幸福,那為何二殿下也在?」秦朝久問道。
秦靜汐兩隻手捏在一起,連指甲已經掐破了自己的皮和肉都沒有發現,一陣支吾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z.br>
此時地秦觀銘終於幡然醒悟。
她想起秦朝久說的,花漪去見過二殿下的人,今日秦靜汐又是和二殿下一同來抓女乾的。
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秦觀銘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冰冷,他泛著紅絲的眼睛落在秦靜汐的身上,失望、痛苦、懷疑、悲傷各種複雜的情緒盡數交織在一起。
使得他的神色格外的陰森沉重。
秦靜汐無法承受秦觀銘這樣的眼神,她已經失去了三哥的信任和偏愛,她不想再失去二哥的。
秦靜汐猛地抬頭,伸手指向了秦朝久。
「是你!」
「都是你!這件事本來可以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外人,只有我們自家的知道,可你偏偏要將郭大小姐也拉進來!如今,我們連郭家都得罪了。」
秦靜汐聲音尖銳,因為郭大小姐是秦朝久帶過去的,郭大小姐的出現完全是秦靜汐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本按照她和二殿下的計劃,若是沈雅君和秦觀銘真的成了,那秦觀銘要娶的人就只能是沈雅君,沈家嫡女絕不可能做妾。
至於和郭大小姐的親事,自然是要隨便找個理由退掉就是。
只要能拉攏了沈將軍府,得罪一個不起眼的東平侯府也沒有所謂。
可今日這一切,偏偏全都被郭大小姐給撞見了。
郭薇鳴聞言,淡淡地看向了秦靜汐,從鴻山寺下來,這一路,她的情緒都極為穩定,只偶爾流露出一絲難過悲傷的情緒。
她的聲音輕緩卻落地有聲:「若我郭家介意,也並非因為秦二小姐讓我知道了這些事,而本該是這件事本身。秦大小姐應當明白,這世上紙是包不住火的,縱使我今日不知,也總有一日會知道。」
這件事本就錯了,而並非是將這件事揭露到陽光下面的秦朝久的錯。
這個道理,郭薇鳴還是明白的。
而且,今日在見到秦朝久的時候,她就問過了她,或許今日跟她一起去,可能會遇見她並不想遇見的場景,讓她想好。
是她自己選擇要去的。
她雖不知道秦朝久是如何判斷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的,但她從不願做一個將腦袋藏在雪地裡自欺欺人的鴕鳥。
秦朝久開口道:「若是今日只有我和沈五小姐在,怕是,沈五小姐的名聲也一樣保不住,正是因為有郭大小姐,才不會叫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