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故意這樣說。
可若是秦朝久主動說自己和郭薇莫不是朋友的話,聽起來可就是在嫌棄東平侯府了。
秦朝久自然不會這麼說。
她神色淡淡,清冷的眼眸深處帶著淡淡的笑意,秦靜汐是三天不作妖就渾身難受嗎?
「秦大小姐說得哪裡話,我二妹妹只是小孩子心性罷了,眼下委屈了一會兒馬上就會好了,我母親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東西,不過是故意嚇唬嚇唬她罷了。」
郭薇鳴出來打圓場,她笑盈盈地上前說道:「秦大小姐可莫要這麼說,倒像是我母親欺負了她似的。」
秦靜汐也猛然察覺到了自己剛剛的話中似有不妥,趕緊找補道:「是靜汐失言了,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還望夫人見諒。」
話落,秦靜汐便識趣地閉了嘴。
秦朝久抬眸看向郭大小姐,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二人相視一笑。
從東平侯府回去的路上,秦靜汐一路心事重重,就連白婉在馬車上數落她今日說錯了話,她都聽得心不在焉。
「你一向最是知禮,怎麼今日竟說出這種惹人笑話的話來,幸好是東平侯府。」白婉雖是在抱怨,可語氣並不嚴厲。見秦靜汐低著頭目光呆滯,便沒再繼續說話了。
正如白婉所言,秦靜汐今日就是故意的。
一開始也是她主動將話題引到了郭薇鳴那裡,就想要看看郭薇鳴在郭家的地位和處境如何。
如今看來,卻是不怎麼好辦。
若是跟郭家鬧翻的話……
秦靜汐暗暗地咬了咬嘴唇,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不能將沈雅君和整個大將軍府都拉過來,她這一生都將成為被人唾棄的存在,更不可能成為尊貴的二皇子妃。
「母親,臘八節就要到了,聽說鴻山寺要辦廟會,可熱鬧了,咱們今年要不要過去祈福?」
秦靜汐突然露出了小女兒的姿態,一副充滿興趣的樣子。
白婉想了想道:「今年確實應該去拜一拜,如今你們兄妹倆……你們兄妹三個的婚事都安定了下來,是該去拜一拜菩薩。」
想著要去廟會看熱鬧的京中小姐不少,沈將軍府上,沈辭也問了沈雅君:「好久沒見你出去走一走了,正好要鴻山寺的廟會要開了,要去的話,四哥陪你一起。」
沈雅君搖頭道:「不想去,這麼冷的天,還要爬山,我還是在屋子裡烤火算了,正好替四哥畫一畫你最近要做的風車圖紙。」
沈辭笑起:「那就辛苦妹妹了。」
沈辭剛走,門外的小丫鬟便進來了:「小姐,有您的信。」
沈雅君略顯疑惑,誰會給她寫信呢?
信紙拆開,卻見其上寫的是,要在廟會與她相約,並無落款,亦沒有任何其他可以證明來信者身份的字。
就連那書信中的字跡,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可沈雅君卻在這一瞬間就只想到了秦觀銘。
一定是他。
一定是擔心被人發現,所以才沒有親自寫這封信,更沒有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