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敵,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葉真淡漠輕語道。
“說什麼!本座雙掌潔淨汙垢,某有絲毫墨跡,你休要胡說八道!”羅克敵冷笑道,雙手潔淨沒有絲毫墨跡,他有什麼好怕的。
倒是這書院的肖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口出狂言,汙衊西陵的騎兵統領...。
“羅克敵,你還要不要臉面,難不成西陵仗著是昊天寵兒,便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莫山山嬌喝道。
自己的符書也就是留下一筆,理應只會有一道墨跡而已。
但眼前這羅克敵左手手掌整個都是黑色,就像浸入了濃墨之中。
“把羅克敵帶下去!”程立雪臉色已經全黑。
直至其被壓下去,都不知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些表現看在其他人眼裡就是裝傻充愣了,將大家當傻子或者瞎子看了。
十年不洗手怕都沒有那麼黑,你竟然說自己的手掌和西陵一樣潔淨無瑕?
什麼意思?這是那西陵壓人啊,還是給西陵招黑?
“胡鬧!”曲尼見葉真目光投向自身,便直接來了個先發制人!
只是緊接著便被葉真打斷“曲尼大師,方才我看到羅克敵身上掛著一串珠子”。
“什麼珠子?身上掛珠子的人多了去了,老身不想以大欺小,不與你這後輩計較,只是沒想到書院竟然出了你怎麼和一個無恥之徒!”曲尼馬蒂痛心疾首的道,旋即便要帶著弟子離去。
葉真想要說什麼她心知肚明,此地不宜久留,等自己離開了場地,就是被葉真誰出來也是死無對證,還要落個背後編排他人的名聲。
“站住!”葉真冷喝,而寧缺則是適時的拔出一雙撲刀,擋在了門口。
臉色陰沉,朴刀鋒芒對準眼前的曲尼,寧缺冷哼道“我大...肖師兄說了讓你們站住,近日不把事情講清楚,誰敢上前一步!”
“十三先生!你可是夫子的親傳弟子,難不成也如此的不講道理!”曲尼心中怒極,但寧缺是夫子的親傳弟子,與“肖旦”不同,某些話她不敢說。
葉真雙手負於身後,自始至終,面色都未發生任何變化。
緩緩轉身,葉真目光淡然,嘴角微翹的道“聯軍剛剛成立之時,你天擎宗白塔寺便搶了墨池苑的營地,後來發現雪原有溫泉便又後者臉皮去搶”
“分配完任務時,便將押運糧草這種根本用不上墨池苑弟子任務交給了他們,中途我們遇到三千馬賊襲擊,其中還有兩位大念師,什麼時候金帳王庭竟然出現了這麼厲害的馬賊?”
“至於符書傳音,根據我的瞭解,當日有人看到你與羅克敵在一起,而羅克敵手中現在握著你天擎宗的寶物,至於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傻子都能想得到吧!”
說著,葉真話鋒一轉,直接對高坐上首,眉頭深皺的程麗雪道“最讓我心痛的是,這討伐荒人的聯盟本是你西陵發起,墨池苑相響應西陵號召而來”
“千里迢迢而來,遭受各種打壓不說,還被見死不救,借刀殺人,我當時還在疑惑,這馬賊怎麼會比唐國精銳還厲害,甚至還有兩位大念師”
“現在我是明白了,怕是有些人,圖謀甚大啊”葉真嘆息道。
“夠了!肖先生,此次事件我們西陵定會徹查,請不要在這裡妄下斷論!”程立雪終於坐不住了,葉真這番話是在掘他們西陵的根啊!
他倒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葉真以外唯一一個知道馬賊身份的人,雖然是唐人,但卻不能說,因為這些偽裝成馬賊的人,就是他聯絡的,對於某些大能而言,只要話出口,便會透過某種媒介算到全過程。
若是暴露,西陵...。
“就當是我妄自猜測,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句話叫做唇亡齒寒,以及先從弱小開始蠶食”
“哪怕不說這些,單說眼前,西陵騎兵見死不救,曲尼馬蒂聯合騎兵統領羅克敵要至莫山主於死地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此做法,當真令人寒心”
說著,葉真面目一愣,大漲溫度竟好似瞬間下降了幾度,讓人身心一顫“從此以後,我們書院,乃至整個唐國,在也不會響應西陵任何號召!”
“除非西陵能就此事給我唐國一個交代,讓那些沒有*在戰場上,卻*在自己人倒下的冤*,給他們的家屬,給這天下一個交代!”葉真輕喝道,一絲氣勢不知何時悄然間遍佈全場!
不可聞不可見,但卻潛移默化的讓任何人都不敢打斷葉真的話語。
但葉真此番話語,卻是將西陵直接推到了整個昊天世界的對立面,話中之意,便是說西陵狼子野心,想要毀滅昊天下的所有門派,一家獨大!
若是其他人說這話,恐怕剛開口變要被能言善辯的西陵給定一個對昊天不敬之罪然後毀滅。
但偏偏葉真說的所有話都有理有據,無證人證據在,根本不知道從何處反駁,雖然稱霸天下的確是西陵的目標,甚至是人盡皆知的,但被葉真這麼一搞,還不人人自危,所有人都開始牴觸西陵?
“混賬!肖旦你一個小小的書院前院弟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齒,顛倒是非,無中生有,竟敢如此詆譭西陵與天擎宗究竟是何目的!”曲尼怕了,絞盡腦汁後卻也不知該如何站在道理上反駁葉真的話,便直接抬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