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老懷安慰,你踏馬總算說了句人話,大致能夠挽尊。
喬帥看都不看二人,撇過頭,囁嚅道,“倆舔狗。這就是為什麼你們沒有女朋友。”
“你胡說什麼,你說我舔狗我忍,但不能說凱哥,他可是富二代。”
“富二代怎麼了,”喬帥想到了媽寶雙男,王思笨VS孫二寧,汪大菲VS大S之間的狗血劇情,被油膩了一臉,“有錢的舔狗也是舔狗。”
“你就是嫉妒我凱哥,比你有錢比你帥,”林嫑想不到反駁的話語,轉而人身攻擊,“閣下又當如何反駁?”
“我為什麼要反駁,他確實比我有錢比我帥,”喬帥的話聽得林嫑都愣住了,怎麼這麼快就承認,“但我不是舔狗。”
瑪德,過不去了是吧?
陳凱剛想打斷林嫑,你不要臉,老子還要呢,這時,劉權胤走了進來,周圍瞬間就安靜了。
老班長的權威大家還是比較認可的。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給大家發任務了,大傢伙給個面子,最後一次為舒中做一次貢獻,往後想進來怕是都進不來了。”
“劉班說得對,將來舒中的大門比監獄還難進,都給老子嗨起來。”林嫑不愧是審時度勢的好手,主要是陳凱朝他擠眉弄眼,警告意味濃厚,他焉能不懂?
陳凱為了保全面子,也熱情地鼓動填完志願的同學們出去幫忙,只有喬帥和吳濤縮在課桌上,動不動。
“你倆咋不去?!”
“有錢拿麼?”喬帥和吳濤一起(齊)問道。
“廢話!”
“我為什麼要去拍還沒我大的小屁孩馬屁?”喬帥懶洋洋地回道,“他們是會念學長的好還是給錢,都沒有吧,那我這麼做是想感動誰?說到底,校方就是不肯花錢請工人騷來掃地才壓榨我們這些免費勞動力 ,都三年了,沒工資就算了還道德綁架,老子不慣著。”
這—
眾人乍一聽,唉,是有這麼一點道理啊。
校方太奸詐了。
資本家果然都不是良善之輩。
這話對劉權胤並未形成震撼,畢竟這個道理他早就懂了,關鍵他也認可了,被奴役就被奴役吧,幾千年不都這麼過來的?
劉權胤為難道,“可,這是老班的任務。”
喬帥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和吳濤默契地點頭,“反正也是最後一次,送佛送到西,這個忙,咱哥倆幫了。”
“謝謝謝謝。”劉權胤感激涕零。
喬帥搖頭,像劉權胤這樣的老實孩子以後去了公司恐怕一輩子都不是那些職場老油條的對手,即便勉強結了婚,也大機率被戴綠帽子,因為這個社會和原始社會仍有些許相似之處,太老實意味著好欺負、無趣,領導和女人最不待見這類人。
如果給自己打工,或許命運會大不同,可惜而今創業未半,沒能力留住人。
很快 ,(8)班的人都一個個離開了,包括吳濤和喬帥,陳凱、林嫑由於丟了面子,刻意離二人遠一些。
喬帥和吳濤給自己安排了清理花壇的艱鉅任務,實際上舒州八中的花壇裡面骯髒無比,由於疏於打理,茂盛得像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外面是絕對看不到裡面的。
也因此,深得上廁所找不到位置及情侶的喜愛。
有幾回,喬帥路過花壇,那是個大清晨,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緊接著樹影婆娑,像遇到了颱風,不過也就幾秒鐘。
喬帥對誰都沒說,也沒當場打斷對方 ,人家這是在給建築行業提供儲備人才,我輩理應支援、理解,他喬帥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義父,這裡太臭了,啥時候出去?!”吳濤捂著鼻子,不再看地上被捨棄的子孫袋。
喬帥剛想回答,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自己,聽上去還挺急切,可他不知道是誰。
女聲。
“喬帥,聽說你和我有一腿?.”
喬帥終於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