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傑面前走過來的美婦人,正是那天叫囂強姦死他的七位長老之一、曾經攪動魔獸人族大戰的禍水,也是獸皇菲利普的妻子,阿牧歌的母親。蒙娜!
一想起那天的情景,雲傑尷尬不已。
蒙娜也甚感不好意思,一次狂浪的言語發洩,對方竟是兒子的好友,這倒黴灰催的。
“阿姨好。”雲傑恭敬道。
“啊?好好、好!那個、我是來...”蒙娜臉紅道。
“您是來打聽阿牧歌的吧?”雲傑直接道。
“對!能跟我講講嗎?”一提到兒子,蒙娜立刻不再羞澀,道。
“呃。怎麼說呢?他挺好。瘦了點,自己和康斯坦丁住在一座山的軍營裡。每日寫寫畫畫,不問時事,不管政局。反正挺好、挺好...”雲傑努力回憶著自己和阿牧歌不多的見面,說道。
而蒙娜則激動地啊、啊、啊、啊的應著,眼神裡滿是期待。
“這、這就完了?”蒙娜見雲傑不再說下去,失望道。
“恩。我和他接觸時間很短。說的話都數的過來,不過,他人倒是不錯的。”
“哦。謝謝你。”蒙娜轉過身,背影裡,都是一個母親的落寞。
“您後悔過嗎?”雲傑突然問道。
“你指什麼?”蒙娜轉過身道。
“那場人獸大戰!”
“不知道。我們魅族人以服從命令為本。魔獸與人類皆有慾望,我只是奉命挑起了他們的慾望而已。”蒙娜道。
“那您有沒有想過,多少像您這樣骨肉分離的家庭都是源於那一場大戰呢?”雲傑平生第一次正色道。
“小夥子。我們只不過是不想被人肆意佔有肉體而已!自古以來,雄性之間除了名和利,美人就是他們最終的追求。雄性動物會為了你這張臉,家園不要、性命全拋,全情得投入到一場分不清誰是誰非的戰爭中!可是,當一切過去,雄性主導的父系社會會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他們曾深愛的,屈膝求歡的女人身上!難道,所有的罪責都是要我們女人來抗嗎?這就是你父親封印我們的原因嗎?”蒙娜略顯激動道。
“呃、介個,聊天而已。探討的太深了,介個,不好...”一交鋒,雲傑就知道,自己這嘴皮子敗了。
“好了。你是晚輩,跟你說多了,影響你的價值觀,謝謝你給我帶來阿牧歌的訊息。”蒙娜說完就要走。
“哦。”雲傑應道,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道“您離開阿牧歌多長時間了?”
“快二百年了。怎麼了?”蒙娜回身道。
“我勒個去,阿牧歌那小子二百多歲啦!”雲傑驚道。
“沒有。魔獸的時間和人類不是同一時間軸的。魔獸的時間軸是人類的十倍。也就是說,阿牧歌的歲數和你相當,今年二十歲左右。”蒙娜解釋道。
“那也不對啊,他畢竟活了這麼長時間啦。”
“呵呵,一百五十年前的阿牧歌,還穿開襠褲呢。他的成長比人類慢了十倍,這回明白了?”蒙娜笑道。
“噢。”雲傑拍著腦袋,道“還是不明白。我還以為我要叫他爺爺呢。”
“呵呵,你想多了。雲傑,這是我的貼身吊墜。等你出去時,可否...”蒙娜摘下脖子裡的一個淡綠色的水滴形吊墜,請求道。
“瞭解!給我吧。等有機會去萬疆,我親手交給阿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