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郎月奴飛身離開後山,直接回新月城。她相信,羅老說放了海耶斯肯定不會言而無信。那樣,她直接回城等待雷暴他們就可以了。
雖說救回了弟弟,得知了殺父真兇,郎月奴卻高興不起來。數年來,父親每次到聖皇院探望她,跟她拉家常。漸漸地,她開始相信父親真的變了,變得善良了,變得不再嗜血了,可剛才羅老的一席話使她明白,父親還是那個父親,即便他脫離了狂暴的天狼座戰甲。
說父親該死,那是一點不假。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自小視自己為明珠的父親!身為子女,父親的仇就不報了嗎?
心情複雜矛盾的郎月奴回到了新月城。由於剛才和羅老一席談話,耽誤了點時間,雷暴他們已經回來了,正在大廳焦急的等待著。見郎月奴回來,雷暴迎出來笑道“郎小姐,您可回來了。可把我們急死了,您要出什麼事,我們怎麼向聖父交代啊!”
見雷暴滿臉焦急之色,郎月奴歉意笑道“有勞先生掛念了,十分抱歉。我沒事,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雷暴搓著手上的汗,一連說了幾個那就好。跟在郎月奴身後進了大廳。
禮貌地給幾位讓座,四下張望,郎月奴沒看見海耶斯,便問雷暴“雷先生,你們沒將海耶斯帶回來嗎?”
“小姐不必擔心,令弟已經讓下人帶去療傷了。受了些皮外傷,幾天便好。”雷暴道。
“多謝先生了。”
“小姐客氣了。呃.....本人有一事不明,可否在小姐那裡求證一下?”雖然郎月奴只是聖皇院一名導師,但考慮到穆熙炎的關係,雷暴將本大人的稱謂略去了。
“先生有什麼事不明?請講?”
“呵呵,剛才您被熊天霸抓走,我們擔心不已。但據我們探查,熊天霸只是隕王初級,您是隕王中期。按理說您不可能被熊天霸擒住啊??對熊天霸實力暴增您不覺得奇怪嗎?他擒住您後,又發生了什麼,能講一下嗎?”雷暴婉轉道。
郎月奴聽完,稍作思考。答道“我也很奇怪熊天霸為何在短時間內實力暴增,或許是我擔心弟弟安全,一時疏忽,而被其擒住。就在剛才,卻是我將其打敗,而後威脅其放了海耶斯後回來的。”
“哦?據我所知,那熊天霸一家人可都是犟骨頭,寧死不屈的人物。小姐拿什麼威脅他?”雷暴不解問道。
不知為何,郎月奴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掩蓋了羅老的存在,或許是內心的善良吧。聽雷暴再繼續追問,郎月奴腦子裡蹦出個人來,那個色眯眯的賤男,雲傑!羅老可以為其遮掩,這小子決不能。道“因為我在後山差點殺死一個人,我以他為籌碼換回海耶斯的。”
“誰?”
“就是最近傳的聖皇轉世雲傑。”
“你見過那個叫雲傑的!?小姐啊,怎麼不順手殺了此人呢?他殺了你父親,而且現在,滿世界都在緝捕他。艾利克斯聖皇暗地裡有令,誰擊殺此人,便有權參與神王級人馬座戰甲融合啊。”雷暴惋惜道。
“我對神王級戰甲沒興趣。再說,我得守信用啊。那個雲傑實力不強,緝拿他,雷先生恐怕是手到擒來。”
‘你當然不稀罕神王級戰甲,你公公會給你的。’暗自一撇嘴,雷暴繼續問“那雲傑實力到底怎麼樣?小姐有沒有感覺他是隱藏了某種力量,比如說魂聖?”
郎月奴終於明白雷暴最擔心的是誰了,是魂聖羅熾!看來,羅熾的事,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再做一回好人吧,思罷,道“他如果是魂聖,再加上熊天霸,我就回不來了。”
一句話說的雷暴皺眉不語。一開始,他認為熊天霸的實力暴增,那就說明羅熾可能在熊天霸體內。但郎月奴說沒有。還把最有可能附身的雲傑打了個半死。雷暴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似乎郎月奴有所隱瞞,但那不太可能啊!拋開殺父之仇不說,郎月奴畢竟也是聖域的一分子啊。
不可能!不可能!想得雷暴直搖頭。
“雷先生,怎麼了?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郎月奴看雷暴苦著老臉搖著腦袋,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