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辰死命地掰開了,她早已被劃出無數道血口的手指,理智的捨棄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不要!”
金玉旋,難以相信地瞪大了美瞳,忘記了自身險境,一味的想力挽狂瀾地向前一撲,卻也隨之,墜落而下……
正在,苦苦尋覓至愛的雲沐風,貌似感應到了,心愛之人的最終浩劫一般,心如刀絞,痛徹心扉,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最後的一絲氣息,殘喘著。
盤旋夜空之上的直升機,轟隆作響,像是在無限的悲慼哀鳴。
他絕不能倒下,他還要找到旋兒。他發瘋般,甩開了冷左言援手,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跌跌撞撞、摔摔打打的執著追尋。
“以你現在這種狀態,你以為,能找到她嗎?你振作一點,聽到沒有?”
冷左言於心不忍,手背之上,此時也早已被劃傷成了紅色的蛛網。
“不用你管,今天,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她又怎麼會遇到離落辰,怎麼會遭遇意外!”
雲沐風血絲充瞳,痛苦敵意的狠盯著冷左言,恨不得把他的身體,盯出個窟窿來。
本不想說這些,可尋找不到的急切與無奈,讓這個養尊處優的溫室松柏。
如同在心如刀絞感之餘,還有一種令他奇癢難忍的怪覺,像是有千萬只螻蟻,在他心尖上胡亂地攀爬跌落,跌落攀爬……
“這都是她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冷左言醋意更起,憤怒難平。明明是她的錯,憑什麼要讓自己來承擔責任?他不屑。
“你最好,祈禱我老婆沒事,否則……”
雲沐風失去理智般,抓住了他的領口,後半句話,哽在了喉嚨口。一顆炙熱的苦淚,糟心的落到了冷左言的掌心之上。
冷左言心中一緊,男兒有淚不輕談,他定是傷心到極至了吧?難道是自己錯了嗎?不,自己怎麼會錯!
待雲沐風,含淚轉身之際,冷左言橫掌,砍在了他的耳垂之下。
冷左言不再停留,把昏迷之中的雲沐風,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等他再次醒來時,冷左言叫人,給他打了鎮定劑之後,他才得以安生。
搜尋的人,還在夜色和霧氣中,緊鑼密鼓地,仔細排查著。
程清直接上了架直升機,焦急的拿起望遠鏡。可霧氣籠罩下的出事地點,讓探視燈,也失去了原有的夜視效果。
兩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音訊全無……
世上之事,向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有哭的,自然也就會有笑的。
“閻王。”
阿豪匆忙走進,山下一家農舍的門,叫了一聲。
嘴銜雪茄的小麥膚色男子,正在悠閒地,“嘎吱、嘎吱”地晃著一把,竹子做的老搖椅。
“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已經,第三次用錯稱呼了。你就這麼想當鬼差?”
男子漫不經心的語氣,附帶著像看廢柴一樣眼神,提醒著阿豪。雪茄隨著他半張半合的唇,不停的上下搖擺。
“對不起,夜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