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站了起來,靠近我,用槍頂著我的腦袋,對我說:“年輕人,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就是古窯山的王,不久的將來,我還會是南山的王,踩死你,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可惜你還要來送死,這真不怪我。”
“你想怎麼樣?”
看著他黑洞洞的槍口,我嗅到了他手上飄過來的血腥之味,再看看四周那一雙雙陰毒的眼睛。
我的心越來越冷,就像跌入了一座冰窟,王偉用槍敲著我的頭,說到:“或者對於你來說,死亡已經無所謂了,但是如果讓你活著,活得生不如死,你覺得好不好玩呢?”
聽到如此,秦萌萌撲通一聲跪在王偉面前,臉如白紙,拉著王偉的衣袖求情到:“王老師,你放過他吧,吳曉是無辜的,只要你放了吳曉,你把我怎麼樣都行,求求你了王老師。”
“賤人就是矯情。”
王偉一把抓住秦萌萌的頭髮,提了起來,獰笑著對她說:“留你到今天,你以為是我手下留情嗎?你想錯了,我只是想讓你心愛的人看著,親眼看著你怎麼被摧殘的!”
王偉拖著秦萌萌往剛才那個屋子裡走,我也被其他人拖著扔進了屋子,然後屋門被從外面反鎖了。
王偉一把把秦萌萌扔到了床上,用槍頂著她腦袋,威脅我到:“你給老子好好看著,如果敢動,老子一槍爆了她的頭。”
說著從身後把秦萌萌的睡裙撩了起來,然後自己邊解皮帶邊說:“臭娘們兒,想從我王某人嘴裡逃脫,你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你特麼會飛?”
“吳曉,我寧願死也不願被他玷汙啊。”秦萌萌撕心裂肺地求救著,聽到她著身求救,我下了決心,撲過去一把給王偉拿槍的手掰開了。
王偉一怒之下推了保險正要開槍,秦萌萌已經翻身起來,對準王偉的要害部位狠狠一踢,踢得王偉一個屁蹲兒跌坐在地上。
秦萌萌開啟了房間的窗戶,外面是黑壓壓的綠化帶,秦萌萌對我說:“大叔,今晚無論是生是死,我也跟你走。”
“萌萌,我來,就是帶你走的。”
我用床上的棉被裹住秦萌萌,把她抱上了窗臺,我今天要帶著她跳樓,因為我們別無選擇。
氣急敗壞的王偉看見我們爬上了窗臺,連忙揚起槍口,“砰”,一聲尖銳的槍聲響徹夜空,槍聲過後,兩個人從三樓落了下去。
在噼裡啪啦聲中,我壓斷了一棵香樟樹的五六層枝條,跌倒在草地上,十多米開外的花臺裡,秦萌萌在裡面*著,我捂著被摔得麻木的腰部,一瘸一拐地跑進花臺裡,把秦萌萌扶了起來。
因為她被被子裹住,摔到地上的撞擊力沒那麼重,應該沒有我疼得厲害,但是當我的手觸到她的腰時,摸到一抹滾熱的血。
我失聲驚問:“萌萌,你受傷了嗎?”
秦萌萌像一攤爛泥般軟倒在我懷裡,有氣無力地說:“大叔,你沒事就好……我好像……好像被她的子彈擊中了……”
秦萌萌說完這話,頓時軟倒在我的懷裡,我不假思索,抱起瘦弱的秦萌萌衝出了世紀綠谷小區,連小區保安都攔不住我,我衝上大路,在黑夜裡沒命奔跑著。
懷裡秦萌萌的身體越來越冰涼,她穿著薄薄的睡裙,就像一片嬌嫩的花朵,在秋風的摧殘下,很快就會凋零一般。
我脫下外衣般她裹住,用手捂住她腰部的傷口,嘴裡語無倫次地說著:“萌萌,堅持住啊萌萌……我們出來了,我們自由了,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秦萌萌的手已經耷拉了下去,長髮和手在風中搖擺著,不知是昏迷了還是休克,又或者是斷了氣,反正她沒回答我,也沒做任何反應,我的心越來越緊,我不知道能不能從死神手裡把她給搶回來。
夜色中,兩輛轎車把我們給堵了下來,車上跳下了七八個人,真是剛才那宿舍裡的所有人,除了王偉沒在裡面,其他人都到齊了,包括邱欣欣也來到了現場。
他們迅速把我和秦萌萌圍了起來,幾支強光手電射到了我的臉上,邱欣欣走到了我面前,問我:“吳曉,你老實告訴我,你來這裡究竟為了誰?”
“為了你!”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邱欣欣聽了,笑了:“你口口聲聲為了我,但是你此時此刻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拼命,站在我的對立面,這是為了我嗎?”
“我站在公理和正義這一面,如果你覺得我在針對你,那就是你自己在與公理和正義作對!”
我摟緊了秦萌萌,義正言辭地說,邱欣欣聽了哈哈哈哈笑了死來,笑得誇張,笑得張狂,笑得撕心裂肺:“公理?正義?什麼是公理?什麼是正義?吳曉,你能告訴我嗎?”
“欣欣,你已經陷入太深,再不回頭,無可救藥了!”我無限惋惜地對她說,她卻身體一顫,問我:“吳曉,聽你的意思,你已經放棄我了,對吧?”
我說:“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你,但當我知道我所有的努力,其實是跟你的理論背道而馳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能力,無力迴天。”
“這就是你移情別戀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