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是磚廠老闆的,從人群背後傳了過來,我臉上浮起了一抹冷笑,盯著小貴州,對小貴州說道:“聽到沒有,給別人戴綠帽子的男人,就是豬狗不如的人,你既然是豬狗不如的人,你活在這個世上也沒什麼意義,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我送你去死。”
我的話剛說完,磚廠老闆推開人群走了進來,手裡多了一把雪亮的菜刀。
他手裡那把菜刀,看起來相當的鋒利,而且晃的人睜不開眼睛,他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拍著我的肩頭,很讚賞的說道:“小兄弟,你這句話我相當的贊同,一個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你的女人背叛了你,跟其他男人好了,那你還跟他留什麼面子,你就應該拿出男人的骨氣,把這一對狗男女碎屍萬段,出這口惡氣。”
我盯著老闆的臉,看著老闆的笑容,感覺得出來,他是在同情我。
你有沒感受過,被一個惡魔同情的那種感覺,就像一頭狼,在同情它嘴裡的羔羊一樣,我不知道這種同情對我來說,是好事或者是壞事,我更不知道,我需不需要他的同情。
我把目光落到了老闆手裡的那一把菜刀上:“老闆,你把這把菜刀拿出來,是準備要砍人的嗎?”
“按理來說,菜刀拿來其實是用來切菜的,但有的時候,它也可以用來砍人,比如它被當作武器來爭奪女人的時候,它就可以用來砍人,而且可以手起刀落,讓情敵人頭落地。”
這個老闆發出了一抹讓人心驚膽寒的笑容,然後突然轉過身,拉起了小貴州的手,把那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塞到了小貴州的手裡,而且還用自己的手幫他握緊了刀柄,並捏著他的肩頭,反手指著我對他說道:“那個人,說你搶走了他的女人,他要乾死你,你現在手裡已經有刀了,那個說要乾死你的人,手裡空無一物,你現在勇敢的拿著這把刀,剁了這個要乾死你的傢伙吧,只要剁了這個人,旁邊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就是你媳婦兒了。”
他嘴裡說的水靈靈的小姑娘,就是我的小姨妹。
這時他指著我的小姨妹,問傻了眼的小貴州:“你覺得這個女孩子美不美麗啊?漂不漂亮啊?長得順不順眼呢。”
“當然是你,當然漂亮,當然好看。”
小貴州偷偷看了一眼我小姨妹,就像喝醉酒了一般,整張臉都紅成猴子屁股了,連忙像搗蒜一樣點著頭,在老闆面前說著。
“既然這個女孩這麼漂亮,你趕快把她老公給剁了,誰讓你剁了這個女孩的老公,這個女孩很快就會真真正正的睡到你床上去了,你也不會在這裡被人冤枉,差點丟了小命。”
老闆就是老闆,很快就窺破了我的計謀,他知道我剛才突然冤枉小貴州,那是想透過反間計,讓他們對小貴州心生不滿,好讓我報此一箭之仇。
那是小貴州,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他看著我殺氣騰騰的眼神,連忙一個勁的搖著頭:“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殺人,我真的不敢殺人,我這輩子連雞都不敢殺,怎麼會殺人呢?老闆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殺人。”
“你不敢殺人,那別人也敢殺人,今天你如果不殺了他,就算他不弄死你,我們也會弄死,你信不信?”
老闆啪的給小貴州一耳光,打的火星子直冒,小貴州捂著被抽紅了的臉,眼淚啪啦啪啦的從臉上掉了下來。
但是最終小貴州還是顫顫巍巍舉起菜刀,喉結蠕動著,像架機器般朝我走來。
菜刀,發出幽幽的光芒,在晨光中像一頭惡魔,在那具行屍走肉般的機器手中,毫無憐憫,迎我的脖子劈了過來,其他打手怕血濺到已經身上,不約而同鬆開了按我的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的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是靈兒的:“老公,不要怕,給你武器!”
她的話音剛落,一條木棒就飛了過來,這是剛才抬水的那根大棒子,差不多有手臂這麼粗,我順勢把棒子接住,在接住棒子的同時,用盡全身力氣,像撞鐘一樣掄著棒子,往小貴州的胸口猛的撞了過去,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從小貴州的胸口傳了出來,顯然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又是一聲悶響,小貴州在菜刀被我打落的同時,心口也中了重重一擊,他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咚咚咚向後急退三步,白眼一翻,仰面倒了下去。
大家全部湊身來看,只見那小貴州翻著白眼,嘴裡像噴泉一樣往外噴血,止都止不住,鼻子裡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看已是廢人一個。
靈兒跑了過來,捧著我的臉,一臉關切地檢視我的傷情,嘴裡在說什麼我也沒聽清,我只是木然地盯著躺在地上抽搐垂死的小貴州。
失魂落魄地說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這個結局誰也想不到,所有人都嚇呆在了現場,而我扔下了手中的木棒,嘴裡唸叨著那幾句話,失魂落魄的往外面走去,我的小姨妹追了上來,抓住我的手,對我安慰道:“姐夫你不要害怕,就算是死我也會跟你在一起,什麼樣的風雨我們一起扛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