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請又說道:“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垃圾堆裡應該有十多個人吧,他們有幾個人專門用石塊攻擊我們,而其他人在埋頭挖垃圾。”
“十多個人,要不我們去吧,我看真不是他們對手。”
秦萌萌在我身後小聲提醒我。
但是張請卻果斷的拒絕:“來都來了,已經不可能再撤了,吳曉,我現在用*壓制住他們的攻勢,你想一想,能不能搞到增援?”
他叫我去搞增援,我在哪去搞?
這不是讓我做無米之炊嗎?我在南山,又沒有什麼勢力,更沒什麼親戚的,而且在這黑燈瞎火的情況之下,讓我去外面找幫手,我實在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
“啪!”
張請已經開了一槍。
山頂上的垃圾場裡面響起了一聲慘叫。
我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擊中了人,你為什麼要開槍啊?這樣非常有可能激怒他們的。”
“不是非常有可能,現在他們已經被激怒了,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沒想到張請竟然這麼回答,他邊說話邊裝彈,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激怒對方的,我氣得直跺腳,連忙提醒他:“你可要小心啊,氣槍氣罐裡面的氣體最多隻能支援你激發20來槍,如果你把氣體用完,我們現在就是手無寸鐵的。”
“看不出來嘛?你一個心理醫生,對槍械還懂得不少。”
張請已經裝完子彈,再次舉起了槍。
我看他舉槍就要射擊,我連忙提醒他:“你不可以再激怒他們了,如果把他們殺紅眼,衝了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請拉了一下槍栓,把眼睛靠在夜視鏡前面,嘴裡說:“我必須擋住他們的石塊,誰用石塊扔我們,我就擊倒誰,他們這個囂張的氣焰必須壓倒下去,要不然……”
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一個石塊飛了過來,正中腦袋。
張請歪了一下,撲通一聲滾倒在地。
我拿手電一照,只見他滿臉是血,看得出來,他的腦袋已經被石塊砸破了。
我罵了一句娘,冒著被石塊砸中的危險,衝出了墓坑,拽著張請的手往回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張請拖回了墓坑,連忙撕下身上的布,替張請包紮著腦袋。
看著張請快要昏過去的樣子,我連忙囑咐秦萌萌:“你按著他頭上的布,替他止血,我堵在外面,不讓外面的人鑽進來。”
我把張請那上了膛的氣槍拖了回來。
在慌亂之中摸出手機翻開了一個電話號碼,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撥打過去。
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喂,你是誰?”
“我是吳曉,請問你是張青的徒弟嗎?”
聽到電話裡面這麼說,然後我連忙問了一句,對方愣了一下,回答我:“對啊,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現在被人困在垃圾山上,你能不能想辦法帶上你的師兄弟們,上垃圾山來就我們一下。”
我直接這樣說道,對方聽了我的話,突然沉默了,很快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張請忍著劇痛問我:“你是不是在向那個工程師的徒弟們求救?”
“是啊,除了他們,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幫我們。”
我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有些失落,張請聽了卻哭笑不得:“你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啊,你自己把他們的師傅送進了監獄,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再來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