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出去了,我大鬆了一口氣,手裡捧著泥團站了起來,這時剛才那群豬又在石洞門口遊弋了。
它們仗著身上有一身的尖刺,對外面的人和狼簡直是有恃無恐,我看著這群豬,已經計上心頭了。
這山洞裡長刺的豬名叫豪豬,它們全身呈黑色或黑褐色,頭部和頸部有細長、直生而向後彎曲的鬃毛,背部、臀部和尾部都生有粗而直的黑棕色和白色相間紡捶形棘刺。
這些刺中間是空的,由體毛特化而成,容易脫落,有的尖端還生有倒向的鉤子,像一根根利箭,非常堅硬而銳利。
而且全身的棘刺都以一排生在體表厚厚的“肉鱗”弧形面上,並以五枚一排的居多,刺下的面板上生有稀疏的白毛。
豪豬頭部的形狀有點像兔子,但耳朵很小,聽覺和視覺都不很靈敏。
上門齒略微彎曲,而且垂直向下,下門齒露出的部分極長,具有一對前臼齒。
它們腿較長,前足和後足上都具有五趾,腳底下較為平滑。
尾極短,隱藏在棘刺的下面,尾端的數十個棘刺演化成硬毛,頂端膨大,形狀好像一組“小鈴鐺”,走路的時候,這些“小鈴鐺”互相撞擊,發出響亮而清脆的卡嗒、卡嗒的聲音,在數十米以外就能聽見,常常使兇猛的食肉獸類也不敢靠近。
我例外,因為我找到了對付豪豬的法門,這個法門自己從小就會使用,因為老家是農村,經常有豪豬出沒,我從小就是打豪豬能手。
這時我拿著泥團靠近豪豬,對準最肥最大那頭豪豬,決定向它下手。
那頭豪豬顯然也發現了我的意圖,它立馬把全身的刺豎了起來,嘴裡發出嘎塔嘎塔的聲音,想是在警告我,叫我別打它主意。
但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我豈會被一隻豬嚇到?我捧起手裡泥團,像平時在籃球場上扣籃一樣,對準豪豬就砸去。
大肥豬被泥團一砸,肥大的身子瞬間戳在了泥團上,泥團一滾,把豪豬給帶翻在地,四腳朝天了。
其他豬嚇得屁滾尿流的,只有那頭被泥團砸到的豬四腳朝天在地上掙扎,我跑過去正要抓豬,“咻”,一支飛箭迎面射來!
射向我那支“箭”,竟然是從豪豬身上飛出來的豪豬刺!
豪豬刺竟然能從身體上發射出來,這是什麼原理?
聽說眼鏡蛇會射毒液,聽說猴子會射果核,聽說狐狸會射臭味,但卻沒聽過有動物會射“箭”。
我從小抓過那麼多次豪豬,也從沒看見豪豬射過它們身上的刺啊,所以剛才這件事,要不就是眼睛看花了,要不就是洞里豪豬成精了。
面對這群隱身刺客豪豬君,我可不敢再大意。
眼看背上戳著泥團,在洞口掙扎那隻豪豬快要把泥團戳碎,泥團一碎,它肯定就會翻身而逃。
我怎麼可能給它這麼個逃跑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拿起手裡的一根長木條,對準豪豬的心窩就紮了過去。
豪豬渾身尖刺保護,唯有肚子是最薄弱的地方,因此我才用泥團把豪豬打翻,好讓自己有機會偷襲它的肚子。
想起小時侯打豪豬的時候完全不需要泥團,而是地裡的大南瓜,一個南瓜拍到豪豬背上,豪豬就算再狡猾,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但有時候南瓜也不保險,特別是在陡坡上的時候,南瓜雖然拍到豪豬了,但豪豬也跟著南瓜一咕嚕滾下山坡,來了個丟了豪豬又折瓜。
當然,這種事情今天是不可能發生了的,因為我刺出去的木條又快又準,瞬間就把那隻豪豬開腸破肚了。
“唉喲喂,太殘忍了,你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呢,吳大醫生啊,原來你也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身後傳來莫塵的話,我用木棒挑起豪豬,轉身,莫塵穿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出現在水池邊。
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顯然是為了防止我再瞎想,我把那隻還沒斷氣的豪豬扔到了水池邊,正想用話回懟莫塵。
可只見莫塵雙眼發光,盯著地上的豪豬,搓著她的小手,躍躍欲試:“快說,要我怎麼幫你,這隻豬肉一定很好吃!”
說完做了個咽口水的動作,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啞然了,到了嘴邊的懟話一下子又說不出來了。
莫塵抬頭看了看我這張被憋紅的臉,噗嗤一笑:“咋了醫生,是不是覺得這畫風轉變得太快,一時適應不了?”
“的確,有點適應不了。”我無奈搖著頭,給莫塵兩個選擇:“要麼你去外面把火生起來,要麼你在這裡把豬洗乾淨,二選一,你怎麼選?”
“有沒有第三個選項?”莫塵嘟著小嘴,眼睛轉著好像在打鬼主意。
我疑問到:“第三個選項?莫非你想回你家,把你家電烤箱搬來?”
“那倒不是……我的第三選項是,我在旁邊給你加油,洗豬生火的事情由你幹,等下豬烤好了,我幫你吃,嘻嘻。”
這莫塵也是牛叉了,想偷懶也能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臉不紅心不跳啊,女生難道都是這樣,在男生面前通通會變成懶蟲?
剛認識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難道這也是畫風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