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生氣了:“你把我安排在一個死人睡過的房間裡睡覺,是什麼意思,你這不是成心要害我嗎?”
見我有些生氣,莫塵忙道歉:“我真沒有其他想法,我只想讓你暫住一晚,誰知道會出現那種情況?對不起了別生氣好不好?”
“哼,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我心裡有點苦,但是妹子向我道歉我也生不起氣來,只得憤憤不平的跟著莫塵又走回那間房間裡。
莫塵在門口站著,我坐到床上穿鞋,看見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莫塵忙像哄孩子一樣。
對我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下次不會安排你睡這種房間了好不,要不這樣,下次你睡我房間?”
“不睡,我怕你的斷子絕孫腿……”我還在賭氣,突然從床下伸出一隻冰涼的手,把我腳踝緊緊抓住。
我驚呼一聲,用鞋一鞋拍到那隻手上,竟然沒有任何聲音,我嚇得魂飛天外,起身就跑,那隻手緊緊抓住我,直接讓我摔了個狗吃屎。
莫塵見我突然摔倒在地,忙蹲下身扶我起來,驚問到:“哎喲,你怎麼了,難道聽說要跟美女睡覺,嚇著了?”
“嚇你妹啊嚇,床底下有人,伸手抓我的腳。”
嚇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床底說,莫塵從包裡掏出手電,皺著眉頭往床下照去!
只見木床底下,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啊,她無奈笑了笑,搖頭把我扶了起來:“傻哥哥,你敢情是被空氣拌了一交吧?自己看看,床底有人嗎?”
聽莫塵這麼說,我也抹了抹汗,回頭向床下看去,只見床底下除了一件彝族女孩的衣服外,再沒有其他東西,而那件衣服,還蓋滿了灰塵,好像許久沒人動過了。
我望著那衣服,有些驚恐,急忙問莫塵:“這件衣服,不會是那個死了一個月的小姑娘穿的吧?”
“你怎麼知道,這是她生前最喜歡穿的一件衣服。”
莫塵被我這麼一問,也是感到驚奇,我說:“剛才我看她爬在我身上,也是穿著這件衣服,後來,她把衣服給脫了……”
“哥啊,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又是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你面前有個大美人,你怎麼就不夢一下呢?”
莫塵聽我說老是夢見其他女孩,還爬身上脫衣服什麼的,而且還是死去了的女孩,她心裡竟然覺得酸酸的,握草,這是怎麼了,連鬼的醋她也要吃嗎?
想起鬼,莫塵不禁身體一震,忙再次轉身看了一眼床底的衣服,腦袋快要懵了,那件衣服不是珍珍死時穿著的嗎?而且還跟珍珍一起火化掉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忙把已經穿好鞋的我拉起再次往屋外逃去,但是門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擋住了二人去路!
“天吶,哪來這麼多狼?”
跑在前面的莫塵被門口的陣勢嚇得一聲怪叫,連忙退回屋來,聽到有狼,我想都沒想,從門口拿起一根東西,就衝到前面保護莫塵。
門外的場景壓迫得我大氣都不敢出,只見外面不知多時圍著一群野狼,野狼大概有十幾頭吧,圍成了一個小半圓的樣式,把二十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狼群中間的那頭狼最為顯眼,因為他的兩隻眼睛是血紅色的,而且背上的毛也是光溜溜的,張著的大嘴裡,缺了幾顆牙!
它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雙眼裡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退回來忙把門插上了。
拉著莫塵退到床邊,雙手搭在莫塵肩膀上,對她說:“你聽好,今晚是我的仇人尋上門來了,我在這裡頂住它們,你快去找救援。”
莫塵一臉疑惑:“仇人,外面不是幾頭狼嗎?怎麼會變成你的仇人?”
“你不知道,它們是野狼谷的狼……算了,一時半刻也跟你說不清楚,你快去找獵人吧,他們有獵槍,如果下次見面我還活著,在跟你敘敘!”
見情況緊急,我也不想多說,用眼睛在房間裡搜尋著,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來抵抗外面的狼群!那頭紅眼光身的狼最為熟悉,那是在野狼谷跟我交手,被我用柴油燒跑掉的狼,今天晚上會組隊前來,肯定是來尋仇的,因為狼是最記仇的動物,它們有仇必報。
莫塵跟它們沒仇,它們應該不會傷害她,所以要支走莫塵,也是為了保護她,不想她受到自己牽連!
莫塵好像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她還是想把氣氛搞輕鬆一點,她對我說:“吳曉哥哥,不就是幾頭狼嗎,不要搞得生離死別的樣子,聽著,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離開的。”
她說這話時,伸手把我的手緊緊抓住了,眼神很堅定,也很決絕,兩人的目光在夜色裡相接,時間像停頓了一般,盯著莫塵那執著的眼神,我鼻子突然感覺酸酸的。
生死關頭有這麼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並肩面對風雨,這等情義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手被莫塵抓著,感覺莫塵的手心裡突然輸出了一股能量,透過兩人接觸的地方,穿過面板,流進血管,遊走在我的五臟六腑了!
有了這股能量的支撐,面對滿天的殺氣,我心裡的恐懼竟然一絲絲減少了,向莫塵深深點了點頭,提起手裡的武器——拖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