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呂豔秋被蕭紫晴的吼聲驚醒過來,看見滿屋子的人,也是嚇著了,忙拉著我的手問:“吳曉,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我睡個懶覺都不得安寧嗚嗚。”
她還拉著我的手撒起嬌來,我當時真是一臉茫然,更是懵逼,正想說話,蕭紫晴搶他先說:“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呢,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這位大姐,我是吳曉的女朋友,他帶我來的,昨天深夜,因為昨晚我們睡太晚,今天太累沒早起,所以才……”
那呂豔秋很有禮貌的跟蕭紫晴說著,蕭紫晴卻越聽臉越黑,正想跟我發火,突然我推開旁邊的呂豔秋,起身追了出去。
因為我看見人群中,邱欣欣的臉色一黑,直接衝出了屋外……
外面的大路上,我追了好遠,可算追到邱欣欣,跑到她身前,攔住了邱欣欣:“欣欣,你怎麼來了,你沒在那組織裡幹了嗎。”
“我來就是找你說明情況的,吳曉,上次我對你開槍並無惡意,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懷疑我什麼了,但是我只想求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我不想因為某些事情,讓我們兩敗俱傷!”
聽邱欣欣這麼說,我有些尷尬的呆在他面前,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種話,又是誰告訴她我在調查她,看她今天這個樣子,好像是被迫的樣子,我因為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只得拿蔣文文的事情出來說:“你知道嗎,我昨晚看見蔣文文了。”
邱欣欣身體一震:“蔣文文,蔣文文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怎麼看見她的,你別跟我說你見鬼了吳曉。”
“我也不確定我是見鬼還是出現幻覺了,反正我就是看見她了……她肚子是破開的,我懷疑,她也被人取了腎!”
“取腎,你開什麼玩笑,誰取死人的腎來幹嘛,真是不可理喻……”
邱欣欣突然神經質的叫了起來,看到她那樣子,我想我是三言兩語跟她解釋不清楚了,所以不得不又換了個話題:“欣欣,你今天來做什麼,不會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被我這麼一問,邱欣欣從生氣中慢慢恢復理智,整個人也突然變得冷漠了下來:“我今天來還真找你有事,本以為你能幫我,但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什麼事?”
“我未婚夫他要被他逐出公司了,希望你能幫我替他求求情。”
聽邱欣欣平靜如水地說完這話,我心裡像刀刮一樣疼,他忍住心疼問:“原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你未婚夫啊?”
看到我的難過,但邱欣欣選擇了無視:“不錯,我以為你能幫,但是現在看來你幫不了了,因為他的公司,就是被你得罪的天帆國際。”
邱欣欣一臉冷漠地說完,又淡然提步,離開,我對著邱欣欣的背影,聲音嘶啞地叫到:“這是你要我做的事情,無論有多難,我都會幫你的……”
我的聲音無法挽回那個遠去的身影,當然,我也提不起勇氣去追她,因為追上又如何,她是別人的未婚妻,或許明天,別人就為她披上了婚紗。
愛,是什麼,是錯過了就不要糾纏,只要她幸福,就是對他最好的安慰吧?
不知不覺間,堂堂七尺男兒,已然淚流滿面,失去心上人兒的痛苦,充斥著他的每一個細胞,感覺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茫然轉身,看到父親那張鐵青的臉,我心情既是激動又是驚訝,忍不住叫了一聲:“爸!”
我不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更不知道是誰把他接過來的,我只知道既然我的父親都來了,那想必我的家人已經卷入,這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情況變得愈發的複雜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來。
“別喊我爸,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我們老吳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父親的聲音更加嘶啞,聽起來更像是咆哮,憤怒的咆哮!
我無力的攤了攤手,也不會想解釋什麼,提步想走,父親手中的棍子雨點一般劈頭蓋臉地落了過來,我擋都沒擋,任那棍子落到頭上臉上。
不一會兒,嘴裡鼻裡都打出了血來,幸好我母親跑過來從身後拉住了父親的手,大叫到:“老頭子,你別打他了,再打把兒子打死了。”
“打死這個不孝子,丟了我老吳家的臉,就要打死他。”
發起火來的父親簡直是神都擋不住,他提著棍子還要揍我,被母親死死拉住。
母親對我叫到:“兒子,你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這輩子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母親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每個圍觀人耳裡聽來,簡直毫無意義,他們以看戲的表情看著父親毒打兒子,竟然也無動於衷。
是啊,或許在他們心裡,我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就活該受到懲罰,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