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萌摔了杯子轉身就走,我這整理地上也不是,出去追她也不是,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個大耳光,在妹子面前說漏嘴,那是一個男人最不該犯的錯,竟然在我身上犯了。
我這簡直是情商堪憂啊。
掙扎了半天,我還是決定不出去追她了,因為我覺得這個事情越解釋誤會越深,先讓雙方都冷靜下來,心平氣和之後再解釋,這樣或許更好一些。
我把地上的杯子打掃了一下之後,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再回到床上躺下。
我得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出了這個村子之後,我是繼續調查郭偉的事情,還是進入那個組織,接近邱欣欣,從她身上尋找教授的線索。
我在左右權衡著,但總是找不到突破口。
因為兩方面都感覺到十分緊迫,而且又是環環相扣,郭偉的事情關乎住宅的問題,而住宅的問題又牽扯到教授,但教授又跟邱欣欣有關聯,如果從邱欣欣身上追查教授的問題,有可能會牽涉出更多的複雜聯絡來。
只要那個傳.銷組織,我摸不到它的底。
都說傳.銷組織是金錢邪.教,裡面的人已經被洗了腦,他們的眼睛裡面只認錢,一段破壞了他們的信仰,他們便會六親不認變得冷血無情,這個我之前在他們窩子裡面已經體會到了。
王偉,一個山村小學的鄉村教師,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淪為了傳銷組織的頭目。
這件事情,對誰說誰都肯定不會相信,但是這的確是事實,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而且更讓人難以相信的,卻是邱欣欣。
我怎麼也無法想象,一個曾經心地單純的學生,有朝一日竟然會轉變為心狠手辣的傳銷組織成員,而且,還會對人開槍。
我摸著身上的槍傷,感受著當時那種疼痛,心裡卻在滴血。
那是一個曾經讓我心動的女孩,卻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走上了一條不歸的路,我現在都想伸手拉她一把,把她從那條路上拽回來,但是我知道我無能為力,因為我的手沒那麼長,我的能力也沒那麼大,我拽不回那些決意要走邪路的人。
在思維混亂的情況下,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到多久,我被一陣刺骨的寒冷凍醒,等我睜開眼睛,發現我自己躺在土堆上,身上穿著睡衣,卻被綁得緊緊的,身邊有人噼裡啪啦在忙活著,好像是在挖坑什麼的。
寒風像刀子一樣從臉上刮過,我知道我現在不在床上,我肯定被人弄出來了,但我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定是在荒郊野外,我張嘴就大叫:“喂,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我這是在哪裡?你們要把我怎麼樣?”
“你不是很想知道郭偉的事情嗎?我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他,你們在地下慢慢的談吧。”
那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回答道,我使勁動了動身子偏過頭,看他們到底在幹嘛,發現他們現在正在用鏟子刨著墳,而那座墳墓,恰好是郭偉的。
我開口說:“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亂挖別人的墳墓,你們這麼做不是犯法,而且是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他.媽自身都難保,還在這裡多管閒事,趕快閉上你狗嘴,等我們挖開墳墓,好送你上路。”
那兩個傢伙,只顧低頭挖著墳墓頭都沒回,但我看得出來,他們渾身包的嚴嚴實實的,頭上還戴著只露出眼睛的黑帽子,看起來就像兩個搶銀行的匪徒。
我很疑惑,這兩個傢伙是怎麼把我從床上弄到這裡來的?他們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開啟農家樂的門,然後找到我的房間,把我無聲無息的弄出來了吧。
這太不符合情理了。
經過剛才的驚慌,我很快便冷靜下來,因為在這種時候驚慌失措沒什麼用,不但幫不了你的忙,還有可能起到反作用,我必須依靠我自己的冷靜來解決這個問題。
我忍受著寒意,靜靜地觀察著他們,因為我知道他們花這麼大的力氣把我弄到這裡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求他們是沒有用的。
我只能想方設法跟他們周旋,祈禱有人會來救我,最起碼救援到來之前,他們不把我活埋掉。
那兩個傢伙刨了一會兒墳墓,發現我不說話了,以為我凍死了,連忙轉過頭來看一下:“我.操,我過去看看死沒死啊,不可能凍一下就把他凍死吧。”
一個傢伙提著兵工鏟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一鏟子拍在我的腿上,拍得我發出一聲大叫,眼淚都快疼出來,那混蛋拍完我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媽的,果然是裝死,還跟老子玩這個心機,信不信老子把你弄得生不如死。”
我疼的牙齒裡面冒冷氣,喘了兩口氣對他說:“這位兄弟,看你也是一個混道上的,道上的要講道上的道義,我這都快要被你們活埋了,你還在我身上招呼,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