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郭偉嗎?”
我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那個老闆娘突然呆住了,停頓了兩三秒之後,她把我推開,自己站了起來。
她一臉警惕的盯著我:“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問郭偉的事情?”
“看來你是認識他的,對吧?”
我明知故問的問道,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只見她眼神有些閃躲,好像刻意迴避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當然能看懂人的心理變化。
只見她理了理衣服,淡笑著搖了搖頭。
對我說道:“先生,你好好休息吧,我忙去了,以後沒什麼事情,就不要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她的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我聽得出來,那是一種警告。
我也很冷靜的看著她,笑了笑,對她說道:“老闆娘,實話跟你講吧,你的電話號碼是當初郭偉給我的,你知道,他把這個電話號碼給我的時候,他怎麼跟我講的嗎?”
我看到她要轉身離開,連忙用話把她給挽留住,看來這招還是奏效。
只見她用背對著我,但腳步還是停了下來,停頓了幾秒之後,沉聲問道:“他為什麼會把我電話號碼給你,他又跟你講了什麼?他跟你講的,難道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看得出來,她還是對我的話比較感興趣,看來我只有瞎編下去,把她這個興趣,調到最大程度。
我不急不緩的說道:“郭偉告訴我,這個電話號碼是他未婚妻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幸去世的話,他讓我拿著這個電話號碼去找他未婚妻,把他去世的真正原因告訴他未婚妻。”
“搞笑!”
沒想到她聽完我這句話,卻大喝了一聲,猛的轉了回來,像頭母狼一樣撲到我的面前來。
她伏在我的枕頭邊上,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對我咆哮道:“一個人,如果能意識到自己的死亡,他為什麼不會提前預防,而把這個電話號碼給你,有什麼用?難道他會。讓一個人陌生人,在他死了之後,去騷擾他的未婚妻嗎?”
“小姐,我不是騷擾你,我是來告訴你郭偉死亡的真相,希望你不要激動。”
我看著她的樣子,像是要把我給吃了,我連忙用話安撫著她的情緒。
她的情緒的確很激動,一個女人突然變臉,從一隻小白兔變成母老虎,可以想象她當時激動的程度是有多高?如果不是棉被把我蓋著,她真的會把我給撕了。
只見她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我警告你,在我這裡住店,你就給我好好住店,別再跟我提什麼郭偉的事情,如果你想提郭偉的事情,我請你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我去,她這是要突然翻臉,趕走客人的節奏嗎?
面對氣勢洶洶的老闆娘,我下識意往裡面縮了一下,因為我心中沒有底氣,剛才我講的完全是一派胡言,如果真有真相,我還會跑來問她幹嘛?
我擔心她會一直追問到底,如果她一直要我說出真相,我還得想想什麼說辭,把她給搪塞過去。
我很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對老闆娘說:“好的好的,既然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再提了,我有點困了要睡覺了,你趕快忙你的去吧,對不起啊,老闆娘,惹你不開心了,希望你能諒解。”
最後兩句道歉,說得倒是相當的真誠。
這老闆娘像是一座很快就要爆發的火山,在熔漿巖就快要噴出火山口的時候,硬生生的被我的一句道歉給壓了下去。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被逼得紅彤彤的,然後緩緩的把身子抽了回去。
狠狠瞪了我一眼,對我說:“算你識相,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有什麼事情,叫我們的服務員,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別再提郭偉。”
我心裡就有些鬱悶了,郭偉為什麼不能提?難道郭偉在他們這裡成為了一個禁忌嗎?
看著老闆娘搖著大屁股,轉身走了,我突然間睡意全無。
他出去之後,我連忙下床把門反鎖起來,然後掏出了手機,趕快聯絡石鵬。
石鵬很無奈的接了我電話,問我:“兄弟,你為什麼又打電話來了?是不是那個老闆娘很難搞定啊?”
“我發現我是被你坑了,在這裡提郭偉完全不頂事兒。”
我對石鵬發這一通牢騷,石鵬聽了,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可能那邊的人,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人吧,他們得到了我兄弟的便宜,卻又選擇性的把我兄弟給忘記,這都是人身上的劣根性,吳醫生你習慣就好。”
“習慣你個頭啊,習慣,我是來查案子的,我一提郭偉他們就跟我黑臉,我這案子怎麼查下去?”
說實話,我真的快有些崩潰了。
但是石鵬聽起來卻很淡定,他對我說:“這個案子如果有那麼好查,還需要你去嗎?警察兩年之前就應該把他給查出來了,之所以能派上你,是因為這個案子本來就是很難查的,而且有可能就是一個無頭之案永遠查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