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不遲到,除非主持正義者已經逝去!”
那個人如此說道,我嘆了一口氣,望著轉身往橋下走去的莫南山校長,心裡陷入了沉默:既然他是來看莫塵,為什麼醫院大門都不踏進一步,而把我叫到橋上來,跟我講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
或許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我也走下了橋。
莫塵住院的醫院就在橋下,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看著重症監護室裡渾身插著管子的莫塵,一種無邊的心痛,把我給掩埋得徹徹底底。
莫塵剛從鄂西回來就投入了戰鬥,當時她連防彈衣都沒有穿上。
在圍捕殺.手的時候腰部中彈,三天了,雖然挺過了危險期,但是遲遲沒有醒來,醫生說莫塵如果要清醒,除非出現奇蹟。
我就不知道了,為什麼腰部中彈也會讓人如此昏迷,難道這跟大腦有什麼聯絡嗎?
南山第一醫院劫持人質事件算是解決了,張青因為劫持人質,煽動暴.恐行動,被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那個死去的醫生是被殺.手擊斃,初步定性為被團伙內部人員滅口。
至於醫院,因為發生這麼大的案子,故牽涉出許多內部問題,被上頭責令關門停業整改,而此案中的受傷民警莫塵,也被移送到省武警醫院,接受治療。
但她清醒時間,看來是遙遙無期了。
在武警醫院門口,張請找到了我。
他對我說:“吳醫生,我們有了新的任務。”
“你說!”
因為這段時間心情太壓抑,對於他們的什麼任務根本不上心,所以張請跟我提到任務什麼的,我也有些心不在焉。
張請說:“透過對南山第一醫院的調查,我們發現,南山一院跟一個神秘組織有莫大關係,而這個神秘組織的根據地,就在南山北郊的一片磚廠!”
“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知道他找我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張請圖窮匕見:“我們想讓你打入磚廠,徹底查出磚廠內部的問題。”
“如何打入?”
聽說要叫我去做臥底,我的心提了起來。
張請遞給我一個電話號碼:“你聯絡這個人,他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
三天後,北郊廢舊磚廠,我摸了摸懷裡的磚頭,屏住呼吸走向辦公樓,推開辦公室大門,意料之中的畫面果然出現!
靈兒被一個高大的男人用左手掐著脖子,在辦公桌上掙扎著,有一個小個子男人在後面瘋狂撕她褲子,我看那男人後嚇了一跳,那不是幾天前我們在飯桌上遇到的唐虎嗎?
看見我和秦萌萌出現後,靈兒眼睛一亮,忙叫了起來:“姐夫,救救我啊,他們兩個畜生想圖謀不軌!”
聽到靈兒叫我的名字,那唐虎顯然被嚇到了,連忙鬆開抓靈兒褲子的手,轉身想逃跑,我跑上去捏住他的肩膀,問他:“你小子想跑?”
唐虎看見我像老鼠見了貓,嚇得渾身哆嗦,顫抖著說:“你別,你別揍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一定是上次被我們揍怕了,心裡被打出陰影來了,所以才會像見了死神一樣,我懶得跟他多話,現在靈兒身處險境,我必須先把靈兒救出來再說。
此刻靈兒已經被金剛用手頂到了牆壁上,金剛雞爪子般的手掐住了靈兒的脖子,就像鐵鉗一般,卡得靈兒張著嘴巴,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看要被金剛掐斷氣了。
我別無選擇,飛身過去一把抓住金剛的右手,那隻手已經腫了起來,鼓成了一截木樁般,我再次提起磚頭,砸到金剛斷手處。
磚落時,金剛發出一聲怒叫,提起靈兒直直向我扔了過來。
那暴怒的金剛力大無窮,瞬間像頭暴怒的野牛,靈兒瘦小的身體如同一直皮球被他凌空拋起,直接砸向我的面前來,我驚叫一聲,連忙伸手去把靈兒接住。
可是巨大的衝擊力把我和靈兒雙雙衝倒在地,我正要把靈兒扶起身來時,金剛已經咆哮著衝了過來。
此刻他已經被我刺激得人性盡失,氣血衝頂完全變成了一頭野獸,他單手提起了一條凳子,紅著雙目衝來,看樣子是要跟我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