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張請聽完,好像明白什麼了。
不一會兒電視上的畫面切斷,變成了其他節目,張請在電話裡跟我說:“吳醫生,我這裡需要個談判專家,因為嫌犯的心理過於偏激,我覺得你是心理醫生,你來談判最為合適。”
“如果你們上級允許,那我義不容辭。”
“這是蕭局長的意思,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掛了電話,看見秦萌萌揉著眼睛從臥室走了出來,她一臉疑惑的問我:“大叔大早上不睡覺,你在這裡吵什麼吵啊?”
我披了一件衣服,摸了摸她腦袋,對她說:“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繼續睡吧。”
“你要幹什麼去啊?”
秦萌萌撇著小嘴看著我,我捏了一下她臉蛋,笑道:“你們等著看新聞吧,我去參加一個節目,馬上就回來。”
說著走出了門,留一臉懵逼的秦萌萌待在原地,偏著腦袋思考半天,好像思考不出什麼問題。
十分鐘後。
我出現在了案發地,張請邊為我披防刺服邊交代:“吳醫生,這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何況現在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你千萬別刺激他……”
“是你們在刺激他,趕快把狙擊手給撤了。”
我把防刺服脫了下來,對張請說:“我是來給病人做心理輔導,不是來談判,更不是來打仗穿這玩意兒對我的工作起不了任何作用。”
張請楞了一楞,沒說什麼。
連忙吩咐高樓上的狙擊手撤了下來,自己的人馬也向後退了五十米,他拍了拍我肩膀,說:“兄弟在跟你說一下,注意安全,那可是窮兇極惡之徒。”
“你準備接應受傷的人員吧,我先把受傷的人也弄出來。”
我囑咐了張請一下,抬頭挺胸,往角落走了過去。
角落裡傳來了張青的聲音:“吳醫生,請你不要來趟這趟洪水,這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
“兄弟,我是來贖罪的。”
我心平氣和的說著,但是腳步沒有停留,張青吼了起來:“你贖什麼罪啊?你如果再往前走,我要捅人了啊。”
“如果不是我當初把你從警察手裡保出來,就不會發生今天這個事情,兄弟你長本事了,不但劫持了醫生護士,還準備當恐.怖.分.子啊。”
我準備用話語分開張青的注意力,腳步卻迅速往前移動,沒有停止下來。
張青好像真被我分散了注意力,他嘴裡得意洋洋的說:“是的,我就當恐.怖.分.子怎麼著,我就是要在這座城市鬧出一點風波,怎麼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你說的話,我用在這座城市裡,我覺得最為恰當。”
“是城市得罪了你,並不是這些護士得罪了你,你在她們身上動刀子,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已經走到受傷護士的身邊,非常靠近張青了,我在第一個護士面前蹲了下來,看到護士慘白的臉,看起來有點似曾相識。
對了,這是那個逼蕭然下跪的護士,沒想到她今天也落到這個下場。
心裡雖然有點小痛快,但也不至於幸災樂禍,我輕聲對護士說:“你要堅持住,別亂動,醫護人員馬上就會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