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靈兒給那個犯人給出了診斷,犯人的確被人灌服了一種草藥,叫做“曼陀羅花”。
聽到曼陀羅花四個字,我心裡不由的一驚。
這種植物不是全身都有毒嗎,怎麼會有人利用這種毒藥,來給一個殺人犯服用呢,莫非又是殺人滅口?
靈兒告訴我們,這曼陀羅花有一個傳說:大漠是上帝因為人類的慾念實行的懲罰。
大漠中所有的生命僅僅靠大漠中央的水神掌管。
直到水神愛上一個帶領族人尋找水源的女子,上帝震怒,要滅掉水神的靈魂,大漠花神曼陀羅以自己與他共入人間輪迴為代價,請上帝饒恕,上帝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無水,曼陀羅也成為被詛咒的花朵,劇毒在身。
而在中國,曼陀羅被稱為佛教的靈潔聖物,只有天生的幸運兒才有機會見著她,見到它能給人帶來無止息的幸福。
因佛法修的是清心觀世界,寡慾走紅塵,手中無物,萬相皆空,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前,這無蕊的白花就被人們看作神的化身,象徵著空心,無心和安心。
但在古印度,曼陀羅花既是情.欲之門的門環,又是構造盛景的基地,它被攤開,成為了宏大的曼佗羅道場,作為“天使的號角”。
可是在西方的傳說中,曼陀羅則一直被賦予恐怖的色彩。
相傳在古老的西班牙,曼陀羅花似冷漠的觀望者,常盛開於刑場附近,麻木禱告著生命消逝的每一個靈魂。
此花全株劇毒,據說千萬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有機會看見花開,所以但凡遇見花開之人,她的最愛就會死於非命。
這是關於花的恐怖傳說,但是這個傳說,跟我們今天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所有人都在疑惑著,到底是誰給這個犯人喝下了曼陀羅,或許這個答案,只能等待昏迷不醒的犯人醒來之後,才能給到解答了。
靈兒給犯人配置了一些藥材,在大家協助之下,犯人被灌服了靈兒配置的藥材。
我看著靈兒仔細的弄這一切時,忍不住問了一句:“靈兒,你給他吃的這個東西,是解藥嗎?”
“被灌服曼陀羅花之後,沒有解藥可解,只能用其他藥物壓制曼陀羅花的毒性,不讓曼陀羅花的毒素擴散那麼快。”
靈兒配完藥,對我說。
我嘆了一聲:“這麼說,這個犯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按正常情況來說,他的生命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了,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竟然還沒死去……或許是因為心裡有股強大的意念吧,一直強撐著他活到現在,這已經很難得了,姐夫,其他的,就不要奢求了吧?”
聽靈兒這麼說,我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沒再打擾她,悄悄退出護理室來。
跟站在外面的李紹剛撞了個滿懷。
我看到李紹剛,突然一愣,只見他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就像一隻熊貓。
我驚訝的問道:“李大警官,你這是……熬夜了嗎?”
“不是熬夜,是睡不著。”
李紹剛揉了揉自己佈滿血絲的雙眼,迷迷糊糊的跟我說,我開玩笑地說:“有什麼睡不著的,難道心裡有鬼?”
李紹剛瞪了我一眼:“我心裡倒沒鬼,但是……我們這個案子裡面查出鬼來了。”
他說著,神秘兮兮的把手裡的照片遞給我看。
這不就是那張電視機上印著鬼臉的照片嗎,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這個照片裡的這張臉,難道真是鬼魂的?”
李紹剛笑著點了點頭:“反正,透過技術手段,檢測不出這張照片有其他問題。”
“如此你肯定,這張照片是真實的,沒有人動過手腳?”
盯著他手裡的照片,我皺起眉頭,李紹剛哈哈笑著,伸手撫了撫我的眉頭:“不要再皺眉了,你這樣老是皺眉,很容易衰老的……疑問來了,咱們就去處理,我覺得,我們兩個應該親自再去一趟兇案現場,再次對現場進行一場勘察,或許對揭開這個疑惑,有著更直觀的幫助……”
看他如此盛情相邀,我當然不可能拒絕,我發了一條資訊後,就跟李紹剛坐進了車裡,警車呼嘯著,再次開往那個發生兇案的老小區。
我們兩人鎖好警車後,便並肩走進了充斥著刺鼻血腥味的樓道里。
我聞著樓道里的血腥味道,說:“莫非這個小區沒人居住嗎,兇案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這樓道里的味道居然還這麼重?”
“可能因為通風不好吧,在這種老舊小區裡,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紹剛倒是比我淡定,只見他很鎮定的往四樓爬去,不時還提醒我要注意腳下安全,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思潮起伏。
他到底要帶我來幹什麼?我想不應該是真的帶我來勘查現場,因為我心裡有種隱隱的預感,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紹剛從一個塑膠袋裡掏出了一套鑰匙,把那道門給開啟:“進來吧,你需要的答案,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