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小夥子說,兄弟,你可以回去了,你們先找好地方吧,晚上通知我就行了。
然後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了他。
小夥子看了看我,一點都不相信,他還特意撥了這個號碼,確定能撥通我的電話後,才訕訕的離開。
等小夥子走了之後,我才對懷裡的萌萌說:“侄女兒,要不我們回去吧,這個怪老頭,我想我是搞不定的。”
“你試都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搞不定呢?”
秦萌萌相當鄙視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你來敲門,敲開門,我跟他講。”
我嘆了一口氣,走到木門邊上,使勁拍了幾下門。
過了好一會兒,剛才那個蒼老的老頭,終於把門開啟了。
老頭看見門口站著的是我們,想都沒想就準備關門,秦萌萌伸出另外一隻腳,把門卡住,然後臉上堆著真誠的笑容對老頭說:“老爺,對不起,我們這次不是來借水喝的,我們是想來醫腳。”
“醫腳,腳怎麼了?”
老頭目不斜視,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直接冷漠的問道。
秦萌萌小聲的回答:“我的腳,剛才扭到了,現在很疼,爺爺,你能不能幫我看一看?”
“死得起嗎?”
老頭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我和秦萌萌嘴巴一張,不知道怎麼回答。
老頭伸手把秦萌萌的腳一把拉了,推出門來,砰的撞上了門。
他在門背後甕聲甕氣的說:“死不起就不要來找我,你們不是喜歡喝酒嗎?就用酒來醫你們的腳啊,這點小事來煩我,以為我時間很多嗎?”
這個閉門羹,吃的真是窩囊。
我和秦萌萌無奈的又對視了一眼,只得唉聲嘆氣的回到學校。
秦萌萌拖著一條紅腫的腿,和我一起熬到了下午,張青他們收工之後,我們在學校門口的一家小飯館叫了一桌菜,秦萌萌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我也不放心把她丟到車上,死磨硬泡,還是把她帶到酒桌上去。
因為今天出了這檔子事,興致當然不高,所以我也沒什麼胃口。
秦萌萌更是垂頭喪氣的,望著自己的腳在抹淚,不知道她是傷心還是本來腳就在疼。
張青他們幾個也是喝的比較鬱悶,雖然你一杯我一杯的,但碰杯聲都沒響起,一個個在低著頭喝悶酒。
好久沒喝白酒的我也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村裡正宗的玉米酒,燒得咽喉火辣辣的:“他大爺的,這酒酒精度怎麼這麼高啊,我怕是二兩就能醉了。”
我一邊罵著酒,酒精度高,一邊想著下午那老頭的話,心裡鬱悶的要緊。
張青向我舉起杯子,問我:“兄弟你脾氣這麼暴躁,是不是還在為那個怪老頭生氣啊?”
“當然生氣,見死不救啊,他就是。”
我悶悶不樂的,又獨自喝了一口酒,不管這酒味道辣不辣,但最起碼能讓我出口惡氣。
“不要生氣了,像他這種醫術高明的人,能跟你說句話就可以讓你受用不盡了,有的人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