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再向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落寞地轉身,往車水馬龍的醫院門口走去。
有時候放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無奈!
在一無所有的年紀裡遇到最想照顧的那個人,這可能是上帝安排的,最大的諷刺吧……
我回到公司後,沒有看見石鵬。
也管不了那麼多,開啟電腦,把1802那套房子失聯賣家的電話號碼輸入電腦,想要尋找一點線索。
在百度上,我用那個電話號碼搜出了一個新浪部落格,進入部落格主頁,心情瞬間被那種詭異的氣息所感染了。
這像是一個祭奠的微博,白底黑字,處處充滿著死亡的氣息,而且博文也在一年前就斷更了,博主最後一條微博的內容,轉發的是一條關於南山詭異墳墓的文章。
我點開了那篇文章,講訴了一個神不神怪不怪的故事:
那是八幾年的時候,本地有個姓康的人家死了老人,老人在死前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叫兒女時候將他埋在一個叫南山九龍口的地方。
老人有八個兒子,在臨死前的三天,他突然又收了一個乾兒子,湊成了九個,然後老人就飄然去世,兒子們按老人的指定,把他葬在了九龍口,在挖棺坑的時候,竟然挖出了一對仙鶴。
仙鶴在墓地上空盤旋了三圈後,翩翩飛走了,康家人忙把老人葬了下去,從此那座墳墓以瘋狂的速度增長,忽忽十幾年,墳墓已經長成了一座小山,大概在九八年這個樣子,老人收的義子,生下了一個女兒。
在那女兒降生當晚,天空雷聲轟鳴,閃電飛舞,但是光打雷不下雨,把整個川西照得一片通紅,這異相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
到第二天天亮,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這場罕見的大雨百年難遇,直接引發了山洪和泥石流,幾天的天災,導致長江大水,更讓川西各地飽受山洪泥石流破壞,包括那座能自己生長的墳墓,都被泥石流掩蓋了,最後只剩下墓頂的幾撮荒草得以分辨。
一時間流言瘋起,傳遍整個川西:有的說這座墳墓葬在了九龍口,埋在龍脈上,康家必出貴人……還有的說這是一座反墳,葬下後就發生了天災人禍,照此下去,川西必毀,華夏必傷……在各種流言傳揚了三個月後,來了一批地質隊。
他們在康家義子的帶領下,找到了九龍口的怪墳,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三根鋼管,插進了怪墳,往怪墳裡倒進了十幾桶汽油,一把火,燒了三天三夜!
那把大火過後,康家的怪墳再也沒有長高過,而本來人丁興旺的康氏家族,慢慢的變得漸漸衰敗……又過了十幾年,康家的人搬的搬走的走,由當年的川西第一望族,變成了今天無人問津的平頭老百姓。
而那個出賣了康家祖墳位置的義子,也被康家族人排擠,在十年前就舉家帶口出去打工,從此一去不回了……
看完這篇博文的內容,我的大腦像是過了電,總覺得有些火花在每一寸腦細胞裡面纏繞,交織不散,我盯著電腦螢幕,陷入了發呆狀態。
石鵬回來了,看到我像塊木頭般杵在電腦面前,臉上浮起了一抹驚訝:“咦,沒有在醫院陪你媳婦兒嗎?這麼快就回來工作了?”
“老大,1802的賣家姓什麼?他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我沒回答石鵬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他另外一個問題,石鵬把手提包掛在架子上,邊在飲水機處倒水邊說:“你讓我回憶一下,當時他來掛房子的時候,說他好像是地質局的什麼老教授,嗯,怎麼了,發現點什麼了嗎?”
“是南山地質局嗎?”
“當然,這小區的房子有三分之一是地質局的回遷房。”
“如果這樣,可能是報應!”
我關掉了電腦頁面,嘴裡說,石鵬噗地一聲,把喝進嘴裡的水噴了出來:“我說小吳,你別在這裡瞎說八道好不好,咱們賣房子,要按科學依據來,不能搞迷信的。”
“不搞迷信,你整天跟著一個風水先生瞎轉悠什麼?”
我似笑非笑的反問,石鵬張了張嘴,一句話被我問得咬口無言了。
見他張嘴沒話,我對他說:“老大,我想,我應該發現了郭偉之前發現的問題。”
“什麼問題?”
聽我說起郭偉的事情,石鵬面色一沉凝眉問道,我說:“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需要人去證實,而郭偉就是為了證實這個問題,命喪黃泉。”
“你小子到底在跟我打什麼啞謎?有話就不能明說出來嗎?郭偉死的不明不白的,我正想搞清楚情況呢,你就別跟我藏著了。”
對我的話,石鵬好像來了興趣,他忙湊身過來,繼續追問,看見他這表情,我忙趁熱打鐵:“老大,如果我告訴你,我想獨自一人去一趟南山大學城,把這個死了的賣家找出來,你會怎麼想?”
“死了的賣家?1802這賣家去死了嗎?”
石鵬驚了,我點開一個百度頁面,上面寫著肖宏偉,南山地質局教授,生於1947年12月8日,死於2017年6月13日!看到這裡,石鵬突然驚撥出聲:“去年的六月十三號,不就是他來掛房子那天嗎?”
“問題就在這裡,一個死去的人,怎麼還會把房產掛給中介來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