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邱欣欣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扔下手裡的拖把,啪地撲到我身邊,擠在我沙發上,順手從我嘴裡把香菸給拔了出去。
虎視眈眈地望著我:“你就忍心看著寶寶我餓死掉是嗎?”
“敢情是你自己餓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使勁眨了眨眼,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我不餓,我只是看到你餓了,自己心疼而已。”
“我也不餓了,你不用心疼了。”
想到如果我鬆口,那她肯定就會叫我去借鍋,鍋是不會去借的,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去借鍋的,就算餓死也不去借……
哎喲,妹子,你放下,有話好說,不就是借個鍋嗎,我去,我去!
邱欣欣把她那隻恐怖的口紅捻在手裡,似笑非笑,不怒自威。
我抽了一口冷氣:“嘿嘿,餓了是吧,你準備準備,我這就去給你借鍋。”
“對了嘛,這才聽話嘛,乖乖的哦,快去快回。”
邱欣欣把煙塞進我嘴裡,眉毛一挑,拍了拍手,灰常嗨森地去忙活去了。
我盯著她的背影齜牙咧嘴,恨不得上去咬她幾口。
但忌憚她手裡奪命口紅的威力,我還是隻好作罷,忍氣吞聲為好。
那口紅重則能把人電暈,輕則也能讓你癱瘓一段時間,如果被她電那麼一下,我不任她宰割才怪。
面前這妞可是一個殺人焚.屍的殺手,可別跟她玩真的,一不小心命都玩沒了,那才划不來呢。
我心有不甘的推開門,準備出去隨機找一家,然後藉口鍋回來給邱欣欣這小祖宗煮麵條。
結果腳剛跨出房門,那隻受了重傷的小狗突然拖著傷體,爬過來咬住我的褲腿。
我低頭一看,小狗咬著我的褲腿,眼淚汪汪的看著我,那樣子好像央求我不要出去。
我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小狗腦袋,安慰它道:“豐收乖啊,我去去就會,我去借鍋給你欣欣借煮麵條呢。”
小狗喉嚨裡發出了嗚嗚的低吼聲,好像在向我訴說什麼,當然我聽不懂它要表達什麼東西。
反正它是咬著我的褲腿不鬆口,決意不讓我離開了。
我正在跟小狗對視時,身後傳來邱欣欣的聲音:“吳哥哥,小狗是有靈性的,如果它不讓你出去,那你就別出去吧……今晚咱忍忍,用零食對付對付就好,明天再給你們煮麵……”
我蹙起了眉頭,摸出手機:“我把這茬給忘記了。”
“什麼?”
邱欣欣也蹲下來,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小狗,而且動作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到小狗的傷口。
她邊摸小狗,眼淚邊滾了下來:“這隻狗狗真的太可憐了,它的主人怎麼會忍心拋棄它呢……或許對於它主人來說,它只不過是一條寵物,但對於它來說,主人就是它的全部!”
我翻到了小狗主人蔣文文的電話,撥了過去,邊撥邊對邱欣欣說:“不可能的,它的主人不可能拋棄它的……除非它主人出什麼事了……但願不是如此……”
是的,蔣文文對這隻狗有多在乎,我比誰都清楚。
這隻狗在她看來,就代表她的一段感情,一段最珍貴的過去,她不可能拋棄它,而且就算小狗不小心走丟,也應該在遙遠的城市裡。
怎麼會來到這麼偏遠的山村,這不科學啊?
蔣文文電話撥通了,但是久久無人接聽,我直到自動結束通話,我又重撥了兩個,也是如此。
盯著手機,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蔣文文不會是出事了吧?這個點,就算睡覺了,手機也會在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