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生氣,難道我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個不會助人為樂的自私鬼?
我不服氣地說:“你告訴我,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只要我力所能及,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見我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蔣文文卻把頭搖得越來越堅決:“你走吧,你真的幫不了……你是個好人,我不想為難你,也不想害你……”
她說我是好人,但我真的是好人嗎?
如果我真是好人,那我為什麼不助她一臂之力呢,我堅持到:“如果你把我當朋友,那就信我一次,讓我幫你,好嗎……算我求求你了,讓我為你做些什麼吧!”
我好久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跟人說過話,這次我是真心的。
昨晚因為我的疏忽而害她受到傷害,我需要找點機會彌補她,雖然這樣的彌補可能改變不了什麼。
但最起碼能為她做點事,我心裡也不會那麼不安。
蔣文文盯著我誠摯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吳曉,你是不是在為昨晚的離開而自責,所以你想尋找各種機會彌補我?”
“事實的確如此。”
我不否認,因為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不管彌補也好,幫助也罷,我覺得我對不起她的,我犯下的錯誤,就應該讓我去承擔責任。
蔣文文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嘲弄:“如果我告訴你,我跟那幾個男人做,那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會怎麼想?”
“心甘情願?”
我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一個女孩子,被一群素昧平生的男人灌醉,帶到廢墟里面做了那種事,醒來之後竟然說自己是心甘情願?
這是在為了安慰我,而故意說謊嗎?
我提聲問到:“蔣文文,你是傻了還是腦子進水了?發生那種事,竟然是心甘情願,為了安慰我也犯不著說這種違心話吧?”
她見我抓狂的咆哮,淡然搖了搖頭,說話越來越難聽:“吳曉,其實我跟你真的不熟,我們也沒到那種交心交肺的地步……我被誰怎麼了,跟你有啥關係呢?你何必在這裡自作多情,這樣你不覺得很可笑麼?”
自作多情!
她竟然說我是自作多情?
此刻我如同腦海捱了一悶棍,這棍子敲得我暈頭轉向,分不清了東南西北。
我無力的扶著車門,傻傻乾笑了幾聲,望著眼前這個說話難聽的女人,心裡亂成了一團。
蔣文文望著我的臉,冷笑著說:“其實,我不妨告訴你,我也接到了新的任務,而新的任務就是跟一百個陌生的男人發生關係,限時一週!”
這話說得我措不及防,差點被驚坐在地。
我扶緊了車門,顫聲問她:“你開什麼玩笑?世界上哪有這種喪心病狂的任務……一週,一百個,陌生人……”
“所以,你幫不了我,因為你不是陌生人。”
蔣文文依舊微笑的盯著我,但眼睛深處,我卻看到了一抹刻骨銘心的淒涼。
我跟她對視著,幾十秒後,她掛著那抹笑容,緩緩轉身,準備離開了。
我叫了一聲:“文文。”
“幹嘛?”
“你為何不停止這個遊戲,就算完成了任務,你又能得到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玩的這個遊戲,只能開始,不能中止嗎?”
……
我心不在焉的開著車,像只遊魂一樣,遊蕩在清晨繁忙的街道上。
只能開始,無法結束?
如果蔣文文說的是真的,這是多麼的讓人感到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