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欣欣卻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自己鑽了進去,好像挺急。
她對我說:“你快回去找文文姐吧,你出來已經太久了,她會生氣的。”
說著向我揮了揮手,關上了車門,我看她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擔憂,我感覺她遇到事了,但她卻不告訴我自己有什麼困難。
難道她不信任我嗎?
邱欣欣乘坐的計程車緩緩開出了我的視線,目送那輛車遠去之後,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路邊一輛停著的黑色轎車裡,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等我定了下神,仔細看過去時,那輛轎車的車門突然關上了。
我望著那輛停在路燈下的黑色轎車,發現這裡不但不能停車,而且還是監控路段,這個轎車冒著被罰款的危險停在這裡,到底是為啥?
看了半分鐘後,發現轎車還沒離開,我偏著腦海想了想:可能是人家也在等人吧,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導致自己神經兮兮的,成了驚弓之鳥了。
可笑,可笑。
我搖著腦袋自嘲地笑了笑,轉身走進了黑豹KTV,這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許多包間客人都散了,整個KTV安靜了許多,我徑直走上了三樓,記住我們包廂的門牌號,走進了那條深深的長廊。
走在長廊中,我低頭邊在手機上給邱欣欣發微信邊走著,身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聽到這腳步聲,我心一緊,下識意回頭看去。
只見身後的長廊中,空無一人。
我的神經瞬間崩了起來,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身後又傳來了那個腳步聲,那腳步聲跟著我的步調。
我快他就快,我慢他就慢,好像故意跟我保持距離,我沒再理會它,走到長廊中段時,發現左手邊有個公共衛生間,我一轉身,鑽進了衛生間。
雙手握著衛生間裡面的拖把,藏在了衛生間門後,那個腳步聲跟到衛生間門口時,也停了下來。
我整顆心提到了嗓子口,屏住呼吸,外面那人好像在猶豫不決,我也緊貼著牆壁,手裡的拖把杆都要被捏斷了。
“吳曉,你出來吧,我知道你發現我了。”
外面那人說話了,竟然是王偉的聲音,我聽了心裡一驚,提著拖把板著臉走了出去。
果然是王偉,只見他手裡提著一根用報紙包裹著的長條,我們四目相對,幾秒鐘沒有說話。
我很生氣的把拖把扔在地上,質問他:“你很好玩嗎,跟蹤我,有毛病吧你?”
“我是為了保護你,你這個傻瓜。”
王偉提著手裡那條長條,對我說,我哭笑不得:“保護我,我出來找妹子嗨,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嗎?”
“如果你今晚沒跟邱欣欣出去,此刻可能已經人頭落地了。”
王偉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理直氣壯地說,我像聽天書一樣聽他講話,覺得他這簡直是在說瞎話不負責,我如果沒跟邱欣欣出去,那就是跟蔣文文在談事情。
跟蔣文文在一起就會人頭落地了?這是什麼天方夜譚?
他見我一臉懷疑,咬了咬牙關,刷地把手上長條身上的報紙抽掉,露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
我望著長刀,驚問:“尼泊爾軍刀?”
“你知道嗎,張明新的腦海就是被這把刀割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