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自嘲地說:“喜歡啊,因為它便宜,還能冒充白蘭地,雖然它不過是十幾塊一杯的老白乾而已。”
我啞然,一個精緻女人為了省錢,也願意老白乾來代替白蘭地,女人的世界,真是無法看懂。
或許是看到我臉上尷尬的笑容,蔣文文舉起了她手裡的假白蘭地,對我嫵媚一笑:“Cheers!”
“Cheers friends。”
我也舉起了酒杯,“當”,兩個杯子在茶几上方相撞在了一起。
蔣文文吞了一大口火辣的烈酒,但表情卻充滿著興奮和驚喜,我一口紅酒入喉,對她說:“你今天看起來很開心?”
“當然開心,因為你把我當朋友,你知道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朋友了。”
蔣文文不知道是開心過度還是喜極而泣,眼睛突然紅了,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只不過隨便說說而已,結果,她還當真了。
我有些驚訝:“像你這麼活潑開朗的女孩,怎麼可能沒有朋友?”
“呵呵,你嘴裡所謂的朋友,應該不會指床上那種吧?”
蔣文文的話聽起來有些尖酸刻薄,我一時無語了。
她的思想為何會那麼複雜,說什麼都會往那個方面去想?
我盯著自己杯中的紅酒,對她說:“你請我喝的酒很名貴,它出自於法國酒莊?”
“嗯,這是他最愛請我喝的酒。”
她收起剛才的驚喜表情,臉色漸漸沉下,我抬頭盯著她:“他是誰?”
“一個把我當成狗的人。”
蔣文文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捻起了一塊獼猴桃,塞進了嘴裡,用嘴裡叼著,暗淡的眼眸裡,好像隱藏了無數的故事。
一個女人,被人當做狗,對她來說,那是多大的羞辱?
或許她今天的自甘墮落,也是跟那個把她當狗的人有關。
那個人會是誰呢?他跟我們這個遊戲有沒有關連呢?望著蔣文文淡淡憂傷的臉,我心裡又疑惑不解起來。
這時蔣文文舉杯的手伸了過來,湊到我的面前,眼神迷離話語充滿著魅惑:“哥,妹妹我有酒有故事,你可有時間聽我傾訴?”
“酒和故事,值得品嚐,但這跟我們的扶乩遊戲有何關聯呢?”
我是一個很現實的人,雖然喝了她的酒,但我也並不想聽她講故事,時間這麼寶貴,誰特麼願意去浪費?
“人生難道不就是一場遊戲麼?你昨天今天或者明天遇到的每一個人,不過也是你遊戲人生中的一個角色而已……只是,這個角色能給你帶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蔣文文仰頭喝下了一口酒,看著她的喉嚨動了動,我的心也不由得顫了顫,這樣的女人,還會說雞湯文,難得,難得啊!
抿了一口酒,嘆到:“講吧!”
蔣文文晃著手中的杯子,發出了一種讓人膽顫的笑聲,她邊笑邊對我說:“吳哥,知道嗎,他對我說,‘你跑起來好像一隻狗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抱著一個長得像豬一樣的女人,就因為那女人比我有錢,那是一年前的冬天……”
“聽起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你愛的男人,被一個有錢女人給搶走了?”
我以為我從她的話意裡,洞悉到了這個社會的現實。
但是我錯了,因為真相往往比表面看到的更殘酷,更能戳痛人的心。
那個當著蔣文文面說她是狗的男人,就是與她相愛了三年的男人。
此刻這個男人為了錢,殘忍的踐踏著他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