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傳訊給商知意後,便帶了江離聲,出了主峰。
走出他住的院子後,回頭看向院中,那株建木安安靜靜長在那裡,她想到江離聲曾經跟他說,她會躲著這株寶貝遠些,千萬不能被她禍害。
如今,她的確沒傷了這株建木,但卻為他打碎了玄天境。
他抬手,催動靈力,將那株建木連根拔起,之後,包裹著靈力,塞進了江離聲的靈府內。
江離聲因此被驚動,掙扎著想要醒來,衛輕藍又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禁制,她昏昏沉沉繼續昏睡了過去。
衛輕藍做完這件事,抱著江離聲走出院子,再沒回頭。
山膏從外面氣喘吁吁回來,迎面與他撞上,說:“那些妖,都被放出去了。”
它看著昏迷不醒的江離聲,驚恐地問:“她怎麼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明明早先,渾身是血的人是他。怎麼轉眼,她主子就倒下了?
衛輕藍看他一眼,“跟上,我送你們去榕城,交給商師叔,由她帶你們回清虛。”
“要走?”山膏驚了。
“不走難道等著戚師叔祖醒來,再對著她喊打喊殺嗎?”衛輕藍道:“我沒辦法護你們。”
山膏想想也是,闖了這麼大的禍,怎麼護啊?它“哦”了一聲,“那就走吧!”
她跟著衛輕藍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嗎?如今所有人幾乎都知道她打碎了玄天境了。”
衛輕藍從儲物戒裡拿出隱身符,一張貼山膏身上,一張貼他的劍上,才回答他,“自然不是。”
他就是想著,以後怕是沒機會回來了,多走幾步而已。
山膏瞬間被隱身,看看自己,又看看衛輕藍,小聲說:“悄悄走啊?真不打個招呼了?那位戚師叔祖,如今應該還昏迷著,沒醒來呢。你那些師叔們,不會真的對我主人動手的。”
他一隻獸看得明白,無論是於從容,還是周枕言,都不會對江離聲出手,關於她的處置,要等秦封行。只有戚白成,要殺了江離聲。
衛輕藍搖頭,“不了,麻煩,我會傳訊給於師叔和周師叔。”
山膏點頭,的確,若是打了招呼,他們怕是就沒法走了。
於是,一人一獸,帶了江離聲,趁著崑崙一團亂麻,山門還在大敞四開之際,越過一波波混亂談論的人群,出了崑崙。
安如許鼻子靈,“我好像聞到……”
他剛想說江師妹的氣息了,覺得這話不對勁,容易引人誤會,頓時住了嘴。
陸少凌正在唏噓這一動盪,聞言扭頭問:“你剛剛說什麼?”
安如許搖頭,“沒什麼。”
陸少凌也沒心情追著問,而是犯愁極了,“怎麼辦啊?江師妹怎麼會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玄天境呢?她不知道玄天境下,鎮壓著妖族嗎?”
安如許也擔心不已,“她昏睡了三月,醒來不久,又陪著衛師弟經歷了雷劫,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跑去玄天塔?”
“這事兒得問我師父,我師父當時也在玄天塔。”陸少凌嘆氣,“但我師父如今沒空搭理我們,為我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