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持紫傘,披帛隨風飄揚,鬢髮上從琥珀夾竹桃的髮簪到腰上的雙魚玉佩,皆是各種法器。
為了讓妹妹安心,全副武裝了也是。
万俟寂在一旁瞅了瞅,在沈酌川忍俊不禁的目光下,拂袖間第一次在自己身上加了一堆飾物。
全是防禦魔器。
宋司遙滿意的看著他們兩人,然後目光一轉,到一旁百里戲江與秦禧身上。
秦禧剛醒片刻,悶悶的被百里戲江扶著,不是很想說話。
但妹妹看來的一瞬間,她醒了神,意識跟惡念爭奪許久控制權,沒恢復過來,實在有些遲鈍。
百里戲江挺胸,亮了亮渾身上下掛滿的法器,然後一瞅身旁,秦圓圓還愣著呢。
“傻了吧唧的。”
他嘟囔了一句,手中出現了一大把的飾品,念念叨叨的給秦禧戴上鐲子,掛上玉佩。
“…”
秦禧平日亮晶晶的眸子有些黯淡,此刻靜靜看著百里戲江給自己身上掛防禦法器。
“我有。”她有些疲倦的說了一句。
百里戲江沒聽過她這麼沒精打采的聲音,彎著腰給她腰上掛玉佩的動作一頓。
“我知道啊,小爺也不缺這一點靈器。”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動作卻不由又小心翼翼了些。
宋聽婉與万俟寂、沈酌川也皺了眉圍過來。
阿遙被晏山君領去準備了,擔憂的看了秦禧一眼,抿著唇離開的。
“還沒恢復好嗎,除了意識疲倦,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宋聽婉扶住秦禧的另一邊手,柔聲低語,微微蹙著眉。
丹藥什麼都能治。
靈氣、神識、外傷。
可偏偏意識不能。
清神丹之類的只能將意識在短時間內刺激得集中,有緩解之效,卻很難瞬間恢復。
秦禧一見她過來,便半靠在了她懷裡。
“還是覺得累罷了。”
剛好給她掛好玉佩,百里戲江站直身,“我說讓她繼續睡她不要,硬要出來找你們。”
告狀似的。
秦禧靠在宋聽婉肩上,被她環著腰瞪百里戲江。
但也因意識疲倦,連吵都懶得吵。
宋聽婉輕輕拍拍她的手,瞧著他們倆笑,“待會動靜大,出來瞧瞧便瞧瞧吧。”
万俟寂與沈酌川站在一旁。
沈酌川笑看她們一眼,隨後轉身,看著晏山君等強者已紛紛飛身而上,似在為待會的行動結陣。
万俟寂沒理會後邊,目光落在幾個好友身上,關心的看著秦禧。
伸手間,一縷魔氣纏上了秦禧與百里戲江的手腕。
“圓圓太虛弱,待會人多混亂,我留下一縷魔氣能隨時感應你們的位置。”
說著,也在宋聽婉手腕上留下一隻細細的魔氣鐲。
沈酌川回眸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