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立下血契,某種意義上,就是在自己體內埋下了一枚定時炸彈。
若是違背少許誓言內容,永恆強者或許還能重傷不死。
永恆之下?必死無疑。
“可惜,這招對我不管用。”吳淵心中寧靜,但表面卻皺眉,顯露出一絲掙扎之色,似乎有些猶豫。
“放心!”
“忠誠於聖皇而已。”寇兵不朽似乎察覺到吳淵的掙扎,微笑道:“聖皇何等存在?那是高高在上、無敵於九界者,會在乎你的一份誓言?只是慣例而已。”
“從古至今,聖皇都很少現身,更別說動用血契,不必擔心。”寇兵不朽蠱惑道。
吳淵心中卻在冷笑。
慣例?不用?不必擔心?若真的不用,何必要人立下血契?
難道聖皇不知曉修行者一旦立下血契會遭受到巨大影響?他肯定知道。
那麼,這樣做,一定有聖皇的目的。
不是不動用,只是還沒到動用的時候。
表面上又猶豫片刻。
“好,我立。”吳淵表面露出堅毅之色,當即閉上眼默默修煉起來。
足足十餘年後。
“啊啊啊!”
宮殿內,吳淵忽發出一陣陣嘶吼,表面肌膚都有無數血色秘紋浮現,整個人瘋狂的宛若野獸般,似是在怒吼,又似在哀嚎。
“忍著,每位聖宗弟子,都有這樣的經歷。”寇兵不朽道。
終有。
那無數血色秘紋融入了吳淵體內,吳淵蜷縮在地,整個人顯得無比萎靡。
這讓寇兵不朽無比滿意,他相信血契已經立下。
而且,在遙遠的第二界乾陽聖宗總部,已經傳遞來訊息。
已經建立了血契聯絡。
“好霸道的血契,竟能讓祖塔虛影都產生一絲絲漣漪?”躺在地上看似痛苦無比的吳淵,心中卻很寧靜。
此刻,他源身體內空間中,無數血色秘紋化為血霧匯聚,凝聚形成了一滴血珠。
這一滴血珠,正顫慄著,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天敵。
而實際上。
一座巍峨跳樓虛影,屹立於體內空間,籠罩八方,也籠罩著血珠。
正是祖塔虛影。
“作為祖塔原者,一切誓言束縛,乃至原初誓言,或是什麼血契誓言、輪迴誓言等等……盡皆無用。”這才是吳淵的一大依仗。
祖塔原者的身份,看似不直接提升戰力,但有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休息許久。
呼!
躺在地上的吳淵終於起身,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狂熱之色,低沉道:“偉大的聖皇!偉大的聖宗!我無極定然永生永世侍奉。”
“好。”寇兵不朽徹底滿意,也徹底相信,笑道:“你的天賦、實力,如今暫時位列真傳,你未得任何栽培都有如此實力,一旦受到栽培恐怕會迅速蛻變,望你入第二界後好好修煉,早日成為聖子。”
“乃至成就永恆。”
“這些宗門的基礎訊息,我便先來傳授給你。”寇兵不朽道。
他揮手,又將數枚神簡遞給,吳淵閱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