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提議副將軍,黑木寨是什麼勢力大家心中有數,就算集起我等之力,恐怕也無法看到勝算的希望吧?”
“對,這不等於去送死嗎?”
“聽說黑木寨一直供奉殺戮無影相,被這位邪神影響的黑木寨,恐怕整體戰鬥力不亞於軍隊了。”
加上溫岐和紫金寡婦兩位戰王坐鎮的幽蘭山,他們拿什麼去打?
歷年的試煉不過是出關,進軍蠻荒之地擊退兇蠻的魔獸,最艱難的一關,也才是平蕩周遭的半獸人罷了。
可今年的第一關,就要討伐黑木寨??
這不是在送命嗎?
“你不去沒人逼著你去,這裡是軍營,有軍法軍魂,如若你是我沈家軍人,膽敢如此說話,早就被棒打驅除出去了。”
沈狼大聲喝道,其音如蒼雷滾動,震懾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在這南嶺大關的每一個人每天都在歷經生與死,靈魂都是鐵血的,面對上級的命令,就是死也一定要去執行。
而不是,提出質疑。
“另外還在誰怕的,現在就滾,媽的老子不帶孬種,醜話說在前頭,現在不滾,一旦進山了誰敢做逃兵,我當場一巴掌拍死他!”
狠話放出來後,當即下面就鴉雀無聲了。
現在誰還敢去頂撞這位鐵血副將,那簡直和點燃炸藥沒區別。
雲楊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沈家中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身負軍魂的鐵血郎兒。
他覺得自己需要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審視這個家族了。
當年的祭天事變,估計只是部分人參與。
“當然我們沈家軍也不是油鹽不進,你們誰有不服者,這是大將軍的命令,去找大將軍議論吧。”
沈狼知道這些弟子都是吃軟不吃硬,把火力搬到了大將軍沈瀾那裡,看誰吃飽了撐著。
這下面還是不出任何意外的安靜。
畢竟誰腦抽了才膽敢去招惹大將軍!
要知道,這位沈瀾大將軍在過去的十年時間裡可是締造了不少神話,自駐守南嶺大關以來,就立功無數,殺得蠻荒之地的半獸人十年不敢大肆進犯,如今更是震懾那雙頭鐳雕這頭妖禽退縮。
“沈伯伯?”
雲楊眼眸低垂,難道是他昨天接到了葉修涯的密函,所以才改變了試煉的方式?轉而藉此機會,剿了黑木寨?
這樣的作風,和雲楊印象中那個沈伯伯很相似。
只是,他殺了沈滄月,雙方已經站在了不死不休的對立面上。
幼時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可卻後來沈滄月就變了個人似的膨脹,行事乖張,對他落盡下石,逼小蘇跳崖,最終也終於被他手刃。
之前他一直被仇恨充滿了大腦,而如今,當年那個穿著蒼莽戰甲,背掛被戰火燒黑的披風,臉上卻帶著慈祥的笑容男人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那些身在深宮中日子,那個一直視自己如親出的男人,常常給自己帶去民間的玩偶和冰糖葫蘆……
他,會是當年謀害我父皇的人嗎?
祭天事變,他有參與嗎?
“希望沈伯伯一直如我想象中的一樣,他不會是那樣的人,祭天事變一定是沈家其人。”
雲楊在心裡默默地撫慰著自己。
但不管怎麼樣,沈滄月的死,兩人終將還會再見上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