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軍用車停到了軍醫院大門口。
車一停,傅霖第一個下車,繞了半圈他來到了蘇雲錦這邊,把車門一拉,略帶暴躁的道,“下車。”
“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
蘇雲錦一邊下車,一邊對著傅霖道。
她能感受到此刻傅霖暴躁情緒中有擔心的成分。
可是,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手上的傷是深了一點,可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口,沒必要大驚小怪。
但是這話說完,蘇雲錦明顯能感受到傅霖身上的負氣壓又增加了一分。
“我說了,你是我的兵,你的安全生命都是由我負責,有沒有事醫生說了算。”
說著,傅霖又把車門拉開一點,讓蘇雲錦能更好的走下車。
蘇雲錦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看這情況她也只好閉嘴。
跟著傅霖,蘇雲錦很快從綠色通道辦完手續去了急診室。
值夜班的醫生是個年紀有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
看到蘇雲錦和傅霖走進來,醫生開口問,“怎麼回事?”
“手被刀割了,呂大夫您麻煩幫忙看一下。”
不等蘇雲錦開口,傅霖搶先幫忙說了原因。
一邊說著原因,一邊,傅霖把蘇雲錦帶到了診斷桌前。
蘇雲錦這會兒手用衣服包著,顯得鼓鼓囊囊,看上去一大坨。
把受傷的左手放上去以後,蘇雲錦鬆開了右手,而呂醫生也是輕輕地剝開衣服。
最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是沒幾分鐘,蘇雲錦就感覺到傷口被牽動,疼的列了下嘴發出了“嘶”的一聲。
然而還沒等她這聲“嘶”落地,緊接著就聽呂醫生嘶了一聲,“怎麼割的這麼嚴重?姑娘,你動下手,看能不能動。”
傷口被暴露,燈光下,被割傷的口子幾乎能看到裡面的白骨。
連帶著貫穿整個掌心,若不是心理素質好的人,估計都得有生理反應。
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蘇雲錦感覺到了那股鑽心的疼,但這會兒,她也知道要配合呂醫生。
強忍著疼痛,她微微動了動手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大拇指。
五根手指都在她的意識下動了動,而看到這一幕,呂醫生才鬆了口氣,“應該沒碰到神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就這傷她還不來呢。”
在蘇雲錦後面,傅霖也看到了蘇雲錦手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可是這會兒他腦子裡全是無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