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冥冥之中感覺有人問自己有沒有把這裡當過家,鐵木的事,寧何什麼都沒有說,彷彿鐵木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這讓蕭冰有種失落。
風谷的氣氛很差,每個人吃飯都戰戰兢兢的。
在蕭冰不遠處煞墨紅在喝酒,她身上的封印已經被解除了,渾身的那種厚重氣息格外的明顯,甚至比往日還重了幾分,蕭冰能夠感覺到煞墨紅情緒不好。
她依然是那個可以把輕紗穿出重甲味道的人。依然略帶慵懶的坐著,依然握著酒杯,錚錚的失神,只是今天她很壓抑。
蕭冰坐在她的對面,“還有酒嗎?” 煞墨紅懶洋洋的眼皮抬了起來,蕭冰第一次發現面前這個女子竟然還有點嫵媚,只是這嫵媚稍縱即逝,又是那比男子還要強硬的冷。
煞墨紅看了蕭冰一眼,左手半空反轉,憑空抓了些浮土,手指微勾,五指一抓,捏出一隻石頭杯子,她拿著這杯子給蕭冰倒了一杯。
蕭冰喝了一口,嗆了半死,“不是果酒了!”
煞墨紅,“你在果園做什麼了?剛才靈氣波動很大。”
蕭冰苦著臉,神情突然暗淡不少愣了,“突然心裡不舒服!”
煞墨紅淡淡道,“不舒服就發洩出來…”
蕭冰抬頭看到煞墨紅有些疑惑,對面那雙女孩的眼睛裡藏著瘋狂,顯然對方心情差到了極點。蕭冰苦笑了一下,突然感覺有些累,頭暈暈的,他搖搖頭,想拜託那暈暈的感覺,但是擺脫不掉,反而生出一種厭煩,再抬頭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平靜也消失了,變成了落寞。
此刻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隻是落寞到無所謂的原因,蕭冰和煞墨紅兩個人有點互看不順眼的架勢,就差打一架了。
百米迷林路盡頭,寧何的小樓裡。
寬敞的書屋裡,爛臉跪在寧何對面,氣氛有些壓抑。
爛臉,“我想留在風谷”。
寧何沉默了一會兒對爛臉說,“你父親是一個活的很累的人。他太懦弱,對什麼都恐懼,靠著自殘的方式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來求安全感,這樣的行為並不算錯,只是他把他這樣的行為強加在自己的兒子的身上。當年他擔心我殺你,所以揚言把你趕走,實際卻改了你容貌聲音留下身邊,他想用他的方式保護你,而你為什麼要離開他來我這裡呢?他本意還是好的,而且他需要你”
爛臉道,“我沒有辦法原諒他,他是一個瘋子,如果他摧殘我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有個像樣的理由,我會認。可是他的理由都是無中生有的,是他自己所謂的擔憂,擔憂出來的,你會願意因為一個荒唐理由自我傷害嗎?這樣的好意不要也罷”。
寧何沉默了片刻,打算再開口… 爛臉搶在他前面開口了,“不要找理由了,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只是想照顧姍姍,作為父親我只有這麼一個願望。”
寧何猶豫了一會兒。 “你會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