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篝火燃燒,遠處是黑暗,頭頂是星空。
風吹的分外豪邁,在高空之上俯看,此處點點篝火蔓延,如是星光。
柴火爆裂的聲音之外隱約有休息的戰士在竊竊私語。
黑衣將軍張勇並不急的讓蕭冰幫他修劍。他依然待在自己的手下身邊。只是今夜。往常安靜的他變得分外能說。
“那個人很奇怪。除了我還有幾個人能扛得住?其次,我覺得他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當然。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救我。
我們是劍修,不受正常的修士待見。我們不瞭解他們,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是以博學而著成的,如果說他們是凡人世界的儒生,我們就是武將。
我們與他們的仇需要緩和。不能再打了。皇為什麼重傷還撐著,不就是為了我們嗎?我們不能再拖累皇了。
並不是每個修士和雀國的人一樣的。
我們所做不過是為了活著。”
張勇對副將的話,他摘下自己的頭盔,他的臉色轉瞬變的蒼白,他頭盔中有點點的熒光浮動,在頭盔裡像一個小世界。顯然這頭盔是一件寶物,但是它叫什麼誰也不知道。
“若我死了,這戰盔就是你的了。”
“將軍!”副將情緒低落不甘心的叫了這麼一句,他不願意聽這些告別的話。
“好了,人都是會死的……今夜風太涼了!”
夜裡其他老百姓都被放走了,但是毛六爺和縣官還是被留了下來。毛六爺似乎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呆呆的,他感覺委屈,早失去了招攬蕭冰時的自大。
而此刻蕭冰坐在他的對面,開開心心的,趁瓜瓜狀態不對頭,自己烤肉。
突然蕭冰向毛六爺詢問“妖帝不留是個什麼人。”
那一瞬,毛六爺有種要吐血的徵兆,這是妖帝的軍隊,你想死別拉上我。
周圍計程車兵眼神已經不對了,殺氣都蔓延出來了。
不過蕭冰的眼神卻充滿了好奇,似乎還要開口,壓根看不出環境背景,毛六爺心開始顫抖,再這麼下去面前的小子不會有事,自己就要出事了。
於是他咳嗽了一下,努力的潤色語言。
“你說的那個人叫做杜劉,據他自己說,他今生姓杜前生姓劉。幾十年前橫空出世,他收服了那些被打壓的劍修,邪修,建立了一個國家,秦。
他是個極其有魅力的人,靠著他的努力,這個國家也算富足強大,只是劍修邪修是正道所不容的,所以他落了個妖帝稱號,被各種打壓。
‘天不容我,我容我,我對得起天地,不在乎’。這是他說過的話。但是活著哪有話說的那麼容易。
有一年多放打壓,戰事慘敗,秦國漸微,被攻打到了國都,他不得不親自守城,戰事慘烈,他熱血廝殺,捱了七劍十一刀,嘴角喋血,才把那些強者阻擋在國都之外。
那天,他的將死之軀站在城牆上,調笑著和敵對的幾個正道大佬辯論,他豪邁無比的和那些人打賭,賭誰能斬斷自己雙腿,誰有資格滅掉秦,拿走秦的一切,而其他人不能動秦分毫,那些正道人也是各懷鬼胎,所以被杜劉用語言鼓動了,甚至以大氣運為賭注。
幾個大佬發了天道誓言,杜劉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毀了自己雙腿。所以人都懵了,因為斬斷杜劉雙腿的是杜劉自己,按照天道誓言所約,滅秦的只能是杜劉自己,接著杜劉藉機會敞開都城變相示弱,秦國在那些大佬眼裡就變得實在是弱小的又臭又硬的,滅秦變得不划算,他們晦氣的走了,秦國保住了。而妖帝自此無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