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殺氣閃過,一屋子的人都逃跑了。
剛才還威風的混混瞬間軟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走了,只剩下了一把刀還有桌子上。
右目皺了皺眉,喝了一口酒,“你怎麼來了?”
房頂的阿朵淡淡,“這麼多年習慣了。”
“很危險,回去!”右目。
“你在命令我嗎?”阿朵,接著阿朵說“少爺,聽話,你不能命令我。”
……
帝都城牆高聳,出來大門處,來來往往的行人,城樓上,一個十五歲的將軍站在城樓上望著遠方。
“王淵小將軍,你怎麼又杵在這兒,回裡面去。”
“我再吹會兒風”
“別看了,那邊啥也沒,沒有大妖,沒有妖會來”
“我不相信,陛下不會無緣無故組建我們的,帝都已經有禁衛軍了”
“你錯了,陛下只有找個理由換掉了不歸他控制的城防而已,人啊,總是更相信自己人一點。”
“我不明白為什麼,陛下不同意我遠調邊疆”王淵一臉失落。
“陛下看好你,想培養你。”
“他看好我?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王淵想起那雙眼睛,晉國國君的眼睛,那是一雙從來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睛,他見過國君對別人的各種偽善的笑容,但是卻沒有對自己笑過,哪怕最假的笑。
……
……
慢慢長的路上,陽光,搖曳的草。靜靜走的腳步,穩穩,走過的心。
去帝都的路上,右目走著,阿朵跟著。
他不回頭,她一身喜歡的紅衣跟著,一切像極了當年。
他偶爾會顫抖,會苦澀的越發蒼老了。
“少爺,你可以不去帝都的,那顆心不重要。”
“生命沒有重要不重要,人生沒有回頭不回頭,一切都是,路在遙,你在走。”
“我不懂你說什麼?”
右目沒有為阿朵解釋,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昨天夢見以前的事了,那些都忘了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還小,在她家拐角的地方等她,啥都沒有開始發生,我一直開心到天亮,直到醒。你知道嗎?過去的,再美好都過去了,現在的任何選擇都會成了過去,人其實沒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活著就是看淡,然後做些不後悔的事。”
“既然看淡,還有什麼可以後悔的?”阿朵反問。
“既然看淡了,你才能最清醒,才能最瞭解自己。”
“有意義?”
“人不可能真絕情,人總有自己控制不住的一面,看淡了,好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