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看著遠處跳舞的身影，聽著那高揚的簫聲，認真思索了一下。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關於兩位師傅他們的師傅，那個陳修。”多少年了，當年的好奇依然還在，蕭冰想知道爺爺的故事。
杜白素奇怪的看著蕭冰，“你是問咱們師祖嗎？” 蕭冰點點頭。
杜白素，奇怪的看著簫冰，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師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師傅很尊敬他老人家。在師傅的小樓裡，就有師祖說過的話，師傅把師祖的話刻成碑，放在小樓正中間。”
蕭冰好奇道，“爺爺說了什麼？”
杜白素瞬間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蕭冰，滿眼都是驚訝，說，“石碑上寫著，縱使你天地縱橫，也不過醉夢浮生，天地逍遙論鯤鵬，不過凡人酒一盅，傳奇是趣談的精彩，偉業是放縱的成功，論此生，是自己點評，還是他人看人生。”
蕭冰愣了一下，笑了，“裡面只有兩句是他老人的，其他的都是二師傅填的。”
“哪兩句？”
“傳奇是趣談的精彩，偉業是放縱的成功，此生是自己點評，還是他人看。”
杜白素問，“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蕭冰道，“按爺爺的習慣這是粗話因為憤怒才變的文雅，你再牛逼，你再嘚瑟，你的一生，都不是你說了算的。顯然當年爺爺很生氣”
杜白素“這話太那個了，不是激勵人。”
蕭冰道，“很多時候，罵人的話，也是為了鼓勵人，我們不懂當時的具體情景，所以不懂他最初的意思，或許他想讓二師傅生出反抗的心吧，因為他不喜歡打擊人，他說過人心裡要有口氣，這口氣能牛的讓人超越一切，也會弱的被閒話一口吐沒。”
杜白素覺得蕭冰說的有理，然後她又想了想發現自己發現了什麼道，“我不覺得是這樣的，這句話，其實是句千變語。應該是一千個人仔細想會有不同的意思。師傅寫下來顯然不是為了最初的意思。”
蕭冰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好像是。”
杜白素“有一個傳說，說師祖上山前就已經娶妻生子了，他的五十歲前過的平淡無奇，可是五十歲後，趕上了一場瘟疫，那時候師祖無能為力，看著家裡人一個又一個的離他而去，那時候他生活的小鎮被重兵包圍，那些想逃走了人，都被圍殺路上，上頭的人為了不讓瘟疫擴散下了死命令，不準活人離開那裡，人一面的面對漸漸逝去的生命，一面面對因為絕望而開始混亂的小鎮，一時間人心最醜惡的一面表現的玲離盡致，師祖帶著一家人的骨灰站在其中，他發誓帶他們出去，後來具體經歷了什麼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師祖帶著一群人逃命，死了一路人，後來因為骨灰遺失，師祖失去了理智，他被拋棄了，因禍得福吧，師祖因此成了唯一活下來的人，但是那時候他活著已經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了，過了兩年他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鄉，在殘破的家裡痛哭了三天，隨後再度清醒過來，他清醒的那天遇到他的師傅，對於他的拜師，有很多說法，有人說他根本就沒有拜師，只是什麼都沒有了，再加上他骨子裡灑脫，所以只是為了見識一下不一樣的世界，有人說他被他的師傅點破悟道，所以遠離塵世…”
遠處火焰一樣的顏色還在舞動，寧何的蕭聲開始悲傷，大鼓擂出了沉重，人莫名的開始悲傷。
久久說不出新的話來，兩個人尷尬起來。
“師叔為什麼紅衣，紅衣不像是祭奠死者的。”蕭冰打破了安靜。
“師傅說，該悲的時候不悲，是堅強，師叔這是要替故人活下去”。
風吹過大地，懸崖之上，杜白素長髮飄飄，她恬靜的臉上是淡淡的認真和思索。
蕭冰靜靜的看著這個女子，遠處的蕭聲鼓聲，不知不覺淡了。
可能是被蕭冰看著難受，杜白素白皙的臉頰緋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