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聞南海有大妖,其名應天翁,入水而遊,脫水而走,震翅而飛,無往不利。”
蕭擎蒼踩在白雲之上俯視著腳下的驚,對身後的左石說道。
左石不動聲色的提醒道:“二爺,那是瑞獸。”
“瑞獸,呵呵,我知道,人族的瑞獸都是吉祥物,樣子貨而已,你說,這個驚也會是個瑞獸嗎?”
左石悶聲道:“雖然手段略顯拙劣,但他的年紀擺在那,而且敢打敢拼,應該不是個樣子貨。”
蕭擎蒼道:“不,我是問你,這個驚也會是瑞獸嗎?”
“二爺的意思……”
“他眼中的殺意是不會騙人的,但我依舊相信他會是條好狗,對嗎,左石。”
……
“加快速度,蕭城離這兒不遠,再有一刻鐘就到了!都堅持住!”
人群傳來焦急的高呼,疤臉兒的速度卻已經漸漸跟不上了。
他臉憋的通紅,痛恨著爹孃為何不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身後的獸潮如海浪般撲來,勢必要把這片大地吞噬的一乾二淨。
這個詞彙消失在人們心中太久,他們忘了妖族的可怕,在傭兵眼中,它們是刀下的亡魂,唾手可得的獵物,它們的皮毛,妖丹,利齒,指爪都是一堆堆的靈石。
而今天,傭兵們終於明白了為何妖族能與人族平分這片天下。
雄鷹在高空飛掠,如蝗蟲過境一般遮蔽了天空,它們俯衝而下,迅捷無比,利爪刺開傭兵的面板,剜出他們的心臟,咬開他們的喉嚨,再疾馳而去。
這場景如群魔亂舞,傭兵們叫苦連天,熊鷹拖住了傭兵的步伐,獸潮浩浩蕩蕩的尾隨而至。
疤臉兒從未如此拼命的奔跑過,他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口中乾渴無比,嘴中呼呼喘著粗氣。
他身後是一頭巨象,巨象嘶鳴一聲,長鼻甩動,前蹄揚起。
疤臉兒明顯的感覺到一道黑影將自己覆蓋,心中暗叫不妙。
他已經沒有繼續前衝的餘力,想要轉身揮刀抵擋也根本是痴人說夢。
在這危機關頭,驚已經握緊長刀,準備好要“捨身救人”了。
誰料疤臉兒卻是當機立斷,一下子撲倒在地,來了一式“驢打滾”,向前翻滾出去,躲過了象蹄的踩踏,而後猛的跺腳,翻身躍到前方一人的背後。
腳踩著那人的腰肢,手抓著肩膀,來了一招空中翻滾,將那人向身後巨象的臉上拋去。
這一套動作兔起躍落,說來複雜,卻只在一瞬之間,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身處空中了,眼看著就要葬身獸口。
“不!”男子發出尖銳的呼叫。
驚則是被疤臉兒這一連串動作看的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疤臉兒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逃生。
疤臉卻是沒有多想,對他來說這再正常不過。
“我跑不過妖獸,跑的過別人就行了,總有人給我當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