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耀心裡吃驚,驚已經把自己的想法猜透了,他再次小瞧了面前的小子,並且不得不屈服,蕭風耀心中已經開始警惕起來,但他還要給驚個教訓,讓他知道這世界還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好!我教你,但你也要和我學陣道,並且在半年內將《滴血轉身決》練至三轉。”
驚明白,時間將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時間越長,蕭風耀能給自己種下的陷阱便越多,技貴精不貴多的道理不需多說。
自己已經是身兼三個法門,時間佔的滿滿的,要學陣道,並且要在半年內將《滴血轉身決》修至三轉勢必要佔據自己大量的時間。
那又要從哪弄到那麼多的時間呢?只能剪短練刀的時間,殺蕭風耀又會向後拖延。
以後呢?陣道學完了煉器,煉器又學完了,還學什麼呢?
不能這樣下去,這個頭不能開,答應他,就是任他拿捏,自己再無翻身的餘地,報仇更是遙遙無期!
驚沉默了好半晌,才想通了這一切,眼前的仇人說話句句都是陷阱,壓力大的讓驚喘不過氣來。
“不可能!別想讓我學陣道!”
蕭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摸著下巴,嘿嘿冷笑,一腳踏在驚的肚子上,狠狠的攆著,俯視著驚。
“知道嗎?你在我身邊一天,你一天打不過我,我說話就永遠有用,我讓你學,你才能學,我不教你,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想跟我談交易?那是建立在自己實力之上的,拳頭永遠比話語有用,我問你,你學不學?”
驚好像感受不到腹部傳來的疼痛,這次博弈關乎著驚的前程,事關重大,他絕不能退縮一步。
驚瞪著眼睛,衝蕭風耀怒目而視:“不可能!”
蕭風耀有點惱火了,臉色陰沉,額頭與驚的額頭撞在一起,嘴中撥出的熱氣噴在驚的臉上。
惡狠狠的說道:“不可能?我讓你不可能!”
蕭風耀揪起驚的衣領,將驚高高舉起,向地面一次次狠狠的摔去,驚苦苦忍耐,依舊一聲不吭的扛下來。
“砰!”
驚被摔在地面,蕭風耀看著驚,臉色又變得淡漠如初:“還是不可能?”
“不可能!”
蕭風耀仰天狂笑:“哈哈哈……好好好,不可能,不可能就不可能吧,我退一步,《滴血轉身決》你可以不練,但陣道得學。”
蕭風耀看過那麼多人的醜陋面孔,深深知道一個人的性情比他的本領有時候往往重要的多,在驚身上,他看到了不屈,堅持,忍耐,虛心,果決,那麼多的優點,又身據靈脈,本領又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
有了時間,有了這些優秀品質想要不成功都難啊,蕭風耀深深為自己的英明眼光感到欣慰,黑山氏那麼多孩子,就挑了這麼一個,偏偏還正是想要的,甚至比預期的更完美。
這一路上蕭風耀不斷的講陣道的好處,驚自然聽在耳中,陣道不同於武道,此道借用天地之力,乃是外在表現,理論知識,不同於功法,他自然不可能在這上面動手腳,而且對自己確實有益,再者他也不想得罪蕭風耀太狠,畢竟人家是真揍啊,誰又想天天捱揍呢。
驚沉默半晌,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跟你學陣道,但是,我每天只能學一個時辰,而且不能耽誤我練刀。”
蕭風耀揮揮手,滿不在意:“好好好,學陣道就行,繼續走吧。”
“還有!我要快點見到《戰法》。”
蕭風耀已是轉過身邁步向前走了,聽聞這話又轉過了頭,嘿嘿笑了起來:“《戰法》?沒有《戰法》了。”
“沒有?”
驚皺起了眉頭,這個表情是跟蕭風耀學的。
“怎麼會沒有?”
蕭風耀嘴角流露出諷刺,語氣有些感嘆:“我的道偏了,我夢想縱橫無敵的道偏了,寫不出堂皇正大的《戰法》,強行創出的,也只是虎頭蛇尾。”
驚不滿起來,質問道:“那你這段時間在幹什麼?”
蕭風耀苦笑:“不知從何時起,我心中出現了另一個我,他總在我需要的時候站出來,而在我寫《戰法》時,他又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