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月來到屋外,去問金河:“大爺的傷是怎麼回事?”
她懷疑戚縉山怕她擔心,不說真話。
金河緊張地吸了口氣。
這……大爺不讓他說,夫人又逼他說,他可如何是好?
眼珠子咕嚕嚕地轉,金河突然間福至心靈,倒戈向謝明月:“夫人,其實大爺這傷挺重的,看著小,但傷口深,外面癒合了,裡頭長不好。”
“這麼嚴重?”
謝明月頓時皺緊了眉頭。
金河又怕嚇壞了夫人,連忙解釋:“也……不算太嚴重,就是傷口深,不容易長好,所以大爺這些日子行事有諸多不便。”
他大著膽子進言:“夫人,還有一件事,夫人送來的那套衣裳,其實大爺不是不穿,而是……”
金河一張嘴叭叭叭說著,還未說出口,屋內突然一聲低喝:“金河,滾進來。”
他頓時猶如被人掐住了脖頸一般,百句話都卡在了肚子裡,垂下頭乖乖往屋內走。
謝明月一頭霧水,之好在屋外等著。
過了一會,戚縉山著一身紫衣朝服緩緩步出。
第一抹晨曦落在他肩頭,彷彿負起了整個家族的榮耀。
謝明月的心怦然落了一拍。
這是她的夫君,她攜手一生的人。
“時辰還早,”看見她,戚縉山微微一笑,“夫人隨我來。”
謝明月將手放到他手中。
看見兩人走向耳房,金河的眼神和見了鬼似的。
他落在後面,與玉江耳語:“大爺不遮掩了?”
玉江聳肩:“媳婦都要跑了,還遮掩啥。”
謝明月跟著戚縉山走上臺階,見耳房的鎖是一道極其精巧的童鎖,而戚縉山用手指上的獅頭扳指往上一印,鎖就“咔擦”一聲開了。
她心底暗歎,在抬頭望進屋內的一瞬間,神色變為僵硬。
這麼大一副她的畫像?
她感到牽著自己的手瞬間收緊,將她狠狠攥在手掌心中。
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謝明月想著戚縉山那愁人的反應,漸漸放鬆下來。
不就是一副畫像麼,他心悅她,有畫像很正常。
收在耳房也很正常。
以往她不肯親近,他總要有慰藉嘛。
可是進了耳房,轉到裡間後,謝明月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