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縉山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低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謝明月移開目光,攥緊了手心。
她好不容易敞開心扉,他給她迎接一片緘默?
“不信就……”
她要轉身,戚縉山一把將她拉住。
“夫人說的話,我何時未曾信過?”
他沙啞的嗓音磨著她的耳廓。
“是真是假,夫人都是我的夫人。”
戚縉山握著謝明月的手,她的神色有幾分生動,像是十年前,還在謝家做姑娘的模樣。
那時的她,是天上月,高不可攀。
而他是野種,是庶子,是泥濘裡打滾的狗。
他心痛過她的遭遇,卻也有自己的私心,若非如此,當時的他摘不到這輪高懸月。
他不管她是真是假,只想留她在自己身邊。
“可我是真的。”
謝明月骨子裡的傲氣又冒了出來。
“謝家有人害了我,又害了我母親……我不會放過他。”
她皺著眉眼,滿身都是肅殺的氣息,戚縉山忍不住伸手撫過她的眉心,磨平那抹煩憂。
“夫人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
他輕而易舉將她抱起來,攬在自己懷中,語氣沉溺。
“你點火,我就抱薪;你殺人,我便遞刀。”
謝明月臉微微一紅,打了他一下:“你瘋了!”
平時對外嚴肅沉穩的一個人,怎麼總在她面前這麼不正經?
這種話,若被人聽了去,滿朝都得彈劾他。
戚縉山頷首低笑:“是心裡話。”
褪去那層偽裝,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的是個瘋子。
但謝明月,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
他微微一哂,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拉進懷裡。
梧桐見了,趕緊退出房間。
門“吱呀”一關上,戚縉山便極為迅速地將她抵到了床柱上。
“呀……你……”
謝明月微一啟唇,男人炙熱的鼻息遮蔽下來,一口碾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強勢掠奪。
直到她受不住地輕哼出聲,方才依依不捨地將她放開。
“這件事,我從未在意過。”
“但夫人受了委屈,那些人,自然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