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謝明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戚縉山怎麼能這樣想她?
她抿嘴不言,靜靜站在那有些受傷。
待看到戚修玉那淌著血泊的院子時,又微微打了個寒顫。
看戚修玉捱打,謝明月挺高興,但她從小連殺雞都未見過,一下看到那麼多血,頓時有些無法接受。
這幅樣子落在戚縉山眼裡,他眸色一暗。
“不說話,是心疼了?”
凝視著她躲閃的眼睛,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側臉。
動作比起剛才的纏綿繾綣,沒什麼溫度。
謝明月皺了皺眉,眼角有些紅。
戚縉山在意她與戚修玉曾有過的那段婚約,可那段經歷已經無法抹去。
況且,她與戚修玉之間恪守禮節,並未發生過什麼,如今,她更是看清了戚修玉的真面目,沒有任何殘留的舊情。
戚縉山辦案時明察秋毫,難道這些,他都看不到嗎?
謝明月也有自己的脾氣。
“戚縉山,”她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看著他,“你真的將我當做過你的夫人嗎?”
“你想過我聽到這些話的感受嗎?”
戚縉山一愣。
謝明月沒有等他回答。
她覺得戚縉山應當是不高興的,他身居高位已久,而她不過是個仰仗他鼻息而活的婦人。
誰知,戚縉山卻將她拉到懷裡。
“十年來,上上下下誰不知我懼內?”
誰又不知,他愛妻?
他捏著謝明月的下巴,漫不經心。
“夫人,你又是否,將我當做過你的丈夫呢?”
謝明月一下子陷入沉默。
戚縉山問到了她的七竅上。
她確實還未將他完完全全地視作夫君。
可她覺得方才的主動,已經是她展現誠意的極限了。
正巧院裡來了個小丫鬟,停在較遠的地方,謝明月用力看了戚縉山一眼,便飛快地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