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沒說話,身旁的婢女忍不住開口:“縣主不知,是五姨娘那個賤蹄子,竟然膽敢與王妃叫板。”
“住口,別同縣主說這些!”
瑞王妃猛地喝止了婢女,狠狠將她遣退。
她不願這些內宅的腌臢事落進女兒眼裡。
永嘉急道:“娘,我如今也嫁人了,這些事可以說給我聽了,五姨娘怎麼了?”
她話音未落,自己就先急著開罵起來:“木槿那個下賤胚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竟然敢惹您不開心!”
“不是她,”瑞王妃摟著女兒,心底的委屈如同決堤大水一般冒了出來,“是你父王。”
瑞王后院再如何花團錦簇,瑞王妃的地位自是無可撼動的。
可這幾日,是瑞王都開始往木槿的房裡流連,甚至連初一十五,都不來瑞王妃房中了。
瑞王妃何嘗不知,這是因為戚縉山在朝堂蒸蒸日上,而瑞王卻落得了一個沒出息的戚家女婿,不但沒有一點助力,反倒還會在官員往來時,讓人看瑞王的笑話。
瑞王心底窩火,回府後,怪她教女無方,將一肚子火氣全都撒在了瑞王妃身上。
可這些,瑞王妃也不能和永嘉說。
女兒懷孕了,正是脆弱的時候,若讓她知道了父王厭惡她們母女至此,說不定要動胎氣。
瑞王妃遮遮掩掩地沒把事情說全,永嘉便以為,是木槿使了花招,勾了瑞王的魂,惹得瑞王妃面子過不去。
“這個賤蹄子,我就知道她以前是謝家出來的,果然和謝明月那個女人扯上關係的,都是腥臊的狐狸精!”
永嘉氣得大罵,瑞王妃心中又是寬慰,又是惱火。
“你也是縣主,怎麼嘴裡這樣沒個輕重?這些髒話也能渾說麼?”
她提起精神教訓永嘉,永嘉反而笑嘻嘻地窩在她懷裡。
“娘,父王定是嚐個鮮呢,您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王妃,這府裡再沒有女人能越過您,那木槿也就招搖這幾日,後面只怕是父王都想不起她這個人了。”
永嘉有些惡毒地想著,木槿是個啞巴,連叫都叫不出來,床上也不會有什麼風情,瑞王流連不了太久的。
她心底想著,面上親熱地給瑞王妃捏著手,瑞王妃無奈一笑。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她那個丟到軍營去的混世魔王還未趕回來,等兒子回來,瑞王麾下有了人,總不會和如今這般惱火了。
“不說那些了,你現在身子如何?可有不爽利的地方?”
瑞王妃看了看永嘉的肚子,如今還沒顯懷,但她總覺得裡面已經蹲了個小外孫。
說起孩子,永嘉眉間的戾氣也消散了一些。
“如今每日早晨起來,都有些作嘔。”
“我當時懷你時也是這樣,現在你該吃的多吃些,後面只怕要受罪,若身子不行,撐不到最後。”
瑞王妃一派憂愁,永嘉見了,不禁心底一酸。
也只有母妃才會心疼她了,她有了身孕,戚修玉不過就陪她睡了兩日,就藉口怕壓著她,又不來房中了。
她都不敢說,就連這一胎,也是她給戚修玉用了藥,方才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