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汗流浹背,風一吹,渾身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不過好在插到身上的鋼釺子是沒有了,行慕柳把唐丁扶到了屋裡,過了好一會,唐丁才緩過勁來。
“把那草人拿給我看看!”
行慕柳把手中的草人遞給了唐丁,唐丁一看這草人扎的極爛,只是個大體的形狀,上面並沒有唐丁的生辰八字什麼的,不過唐丁知道這草人其實扎的就是自己。
唐丁翻開了草人,在草人中發現了一小挫頭髮,這頭髮唐丁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自己的,前幾天,唐丁去樓下的理髮館剪過頭。如果這真是自己的頭髮,看來那人就是從理髮館拿來的,但是理髮館的頭髮很多,自己當時可不記得這這麼一個人在盯著自己剪頭。
按照唐丁的估計,這人應該是個降頭師。
降頭師就擅長利用人體的身體髮膚做法施術,看來以後剪得頭髮也不能隨便丟了,可是誰去理髮館剪頭,自己還能把剪下來的頭髮帶走?
“這人太厲害了,他是什麼人?”
“我也說不好,是降頭師是肯定的。”
“降頭師?這麼厲害!”
“對,很厲害!”唐丁遇到過的降頭師有兩個,一個是那身體到處都藏著毒蟲的蟲人鬼僧,另外一個就是在迪拜王宮遇到的那個降頭師巴松。
可是巴松的降頭術似乎也不像這個這麼原始。
從迪拜回來後,唐丁也刻意的瞭解過一些降頭術,知道這些降頭術最原始的就是這種扎草人做法的,而巴松練的似乎是降頭術中最高等級的鬼降,無形無相,卻能隨意操縱人體,置人於死地。
可是這個瘸子如果真是為巴松來的,那他也應該練的是鬼降一類的高階降頭術。
想不通,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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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唐丁的房子大約十公里外的一個酒店裡,查侖和他的徒弟小蓬,剛剛回來。
“小蓬,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查侖脫下了衣服,露出了裡面的長衫,他胳膊處的長衫已經被血染透了。
“師父,我去找紗布!”
“不用!”
查侖從衣服中掏出了一隻小瓶子,從瓶子中倒出了一隻蟲子,然後放在受傷的傷口附近,這蟲子就在查侖的傷口處不停的****血液,黏糊糊的口水就粘在查侖的傷口處,很快就封住了查侖流血的傷口。
等到這隻蟲子給查侖舔完傷口,本來比小指還細的蟲子,已經變成了比大拇指還粗的模樣,身長也長長了不少。
“倒杯水我喝!”
查侖喝了一大口熱水,才把這蟲子收回了瓶中。
“小蓬,你有什麼要問的?”
“師父,為什麼你今天施展的降頭術沒用您最擅長的飛降和鬼降,反而用了一般降頭師都會用的草人降呢?”
“小蓬,你記住,降頭術的最高境界永遠不是修成最厲害的降頭術,而是降頭師本身的修為。而最厲害的降頭術也永遠不是最高等級、能殺人於無形的飛降和鬼降,而是最基本、最常用的草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