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莎莎是從唐丁起身,目光就跟著他,直到唐丁在不遠處的一桌坐下,她還以為是唐丁臨時怯場,不敢過來了。
不過等到於泉過來喊唐丁,於莎莎才知道原來是他認錯人了。
於莎莎好氣又好笑,本來這群騷擾自己的男生,於莎莎是生氣的,但是發生了認錯人的事,如果不是這群人騷擾自己,於莎莎一定是會笑出聲來的。
於莎莎看著唐丁端著已經吃的差不多的餐盤坐到了自己跟前,她強裝出那副冷冷的表情,看著唐丁。
不過唐丁似乎沒看到於莎莎逼人的目光,他坐下後,又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不過他餐盤的飯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不過唐丁吃的很慢,把每一粒散落的米都吃了個乾淨,最後把菜湯也都喝了。
於莎莎就這麼看著唐丁吃飯,心道這個人我怎麼沒見過?
因為新生都要參加軍訓,而軍訓都是以班級為單位,現在軍訓已經過了一大半了,就算有的同學叫不出名字,但是卻應該都認識臉。
可是,於莎莎卻沒見過唐丁,她確定,自己絕對沒見過他。
唐丁看上去有些滄桑,跟有些裝滄桑的學生不同,唐丁是真滄桑。而且唐丁看上去像是個寒窗學子,唐丁穿的衣服皺巴巴,還是那套從崑崙下來的那身,不過外套脫了而已。
回來後驟然聽聞行慕柳不告而別,唐丁哪有空去換衣服。
跟普通人的汗臭不同,唐丁很少出汗,因為他練的內家拳可以自己控制毛孔開閉,自身調節寒暑的能力很強,所以,即使十天半月不換衣服,也不會有難聞的汗臭味。
雖然身上衣服上沒有汗臭,但是長久不換的衣服,肯定皺巴巴的難看。
唐丁不知道的是,在於莎莎的心中,已經把他歸於寒門學子型別了。
於莎莎旁邊有同學,跟於莎莎是一個宿舍的,不過此時卻對唐丁的行為不解,她悄聲問於莎莎,“這人也是咱們班的?”
於莎莎搖搖頭,“不清楚。”
“他坐這幹什麼?難道也是來追你的?”
於莎莎看了唐丁半天,唐丁卻只顧低頭吃飯,而且吃的還很仔細,直到一粒米不剩。
於莎莎其實對唐丁的觀感抬不上好,但是卻也不壞。因為唐丁在她眼中符合沉默寡言的寒窗苦讀的學子形象。
說白了,是於莎莎心生憐憫了。
女人的憐憫心一發作,那是足以抵擋一切愛情攻勢的能量。
“那個,你要是不說話?我們走了。”於莎莎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會說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自己求著他說話一樣。
“呃?”唐丁抬起頭,看了於莎莎一眼,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躲閃,當然也沒有絲毫的猥瑣,不過唐丁卻張口說了句讓於莎莎想也想不到的話,“你太浪費了,你要是吃不完,我幫你!”
於莎莎其實已經起身,聽到唐丁這話又坐了下來,把自己那幾乎沒怎麼動的餐盤推了過去。
“呵呵,你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