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見張鏡雄被這麼冤枉，也沉不住氣了：“張醫生堂堂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怎麼被你們這樣冤枉？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是啊。剛才是這個穿黃色衣服的姑娘自己要去看‘土蚯’被嚇暈了。張醫生及時救治，怎麼在你們這些人嘴裡成這麼不堪的人了。你們是要‘碰瓷’嗎？”有人幫腔。
什麼“醫生”，“土蚯”，“碰瓷”，宋芷芸和眾仙女一個也沒聽明白。
但她還是沉得住氣，及時制止了孩子們，怕她們不小心犯錯了。雖然剛才所有人的反應不太正常，但顯然必有事由。
她說了句：“大家稍安勿躁，容我問問。”
宋芷芸悄悄地靠近曉鷺問：“什麼是醫生？”
曉鷺說：“就是醫治病人的。”
“哦。那什麼是土蚯？”她又問。
“一種沙蟲。”曉鷺回答。
“那碰瓷又是什麼？”李穆娘肯定遺憾自己怎麼啥都不懂。
“就是找茬敲詐勒索？”曉鷺慶幸自己在凡間這幾千年也不是白待的，總算知道些凡間的新鮮詞彙。
一眾人就看著她倆在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們急躁了。姐妹們只是看到妹妹哭，愛護她，打抱不平！大家都不要激動，待我再問清楚。”聽宋芷芸這麼說，大家也不好說什麼，都稍稍平靜下來。
“黃兒，你看了土蚯嚇到了？”宋芷芸問黃兒。
黃兒點點頭，說：“嗯，我好奇那個做土筍凍的土筍是什麼，就去看了看。”她指著邊上放土蚯的盆子。
仙女們湊到盆子邊上看了看：這醜陋無比的土筍能吃嗎？但黃兒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吧！這必定有蹊蹺。大家又疑惑地看著宋芷芸。
她接著問：“然後你就嚇暈了？”黃兒不好意思地說：“有一條土筍突然甩到我身上，我一嚇，不知道怎麼就暈了。”
黃自己也想：現在看著這土筍，雖然醜，自己也不應該暈倒啊。
“哦，那誰扔過來的？”宋芷芸又問。
黃兒低聲說：“女兒不知，我沒看到。”
“是一個小男孩玩著玩著就不小心甩出去的？”超短裙女說。
宋芷芸看了一眼她，問道：“那小男孩呢？”
“估計害怕跑了。小孩子嘛，調皮正常。”捲髮男也回答。
宋芷芸看著看熱鬧的眾人，他們都點點頭：“我們都可以作證。”
“你女兒暈倒後，張醫生剛好路過。他是醫生，他只是做正常檢查，認為沒有問題。但我們又擔心你女兒怎麼沒醒，打算送到醫院去做全面檢查。正準備把她抱起來，你女兒就打了張醫生一巴掌。”店老闆替張鏡雄解釋道。
“那個小夥子，是這樣嗎？”宋芷芸看著張鏡雄問道。
剛才張鏡雄一直不敢抬頭，但當他抬頭猛地對上宋芷芸的眼睛時，他猛地愣住了：那個眼神，那個面容，他多少次在夢中出現，那麼熟悉，又是那麼痛。